冷不丁被嫌弃得如此明显,冀清阳实在尴尬,好在盈绿不在,否则今后还有何面目来凝萃宫。
宁妃知他心中所想,也不想继续卖关子了:“你将那些物资打劫回来,为何就不检查一下里面究竟是什么?”
这句话让冀清阳心中又是一惊,他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难道......”
“不是难道,实话告诉你,你劫回来的箱子里全部是空的。”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冀清阳如坠冰窟。他自问无论是能力还是智谋都是皇子中的佼佼者,却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现在知道了吧,你不仅劫回来了空箱子,还平白给了对手一个把柄。如果华疏赈灾回来追究,一纸奏折就可以让你翻不了身。”
“还请母妃指点。”冀清阳又重新跪下。他此时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补救。
“回府之后,将劫回来的东西全部销毁,另外参与的人短期内也不要露面。”宁妃缓缓说道。
“是,母妃。”冀清阳的脑中有了一个念头。
宁妃见他的眼神异常冰冷,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不要露面,不是让你下杀手。你听明白了吗?”
知子莫若母,冀清阳本以为这么多年宁妃对他不咸不淡,却终究还是她最了解他。
“是,母妃。儿臣知道了。儿臣一定听母妃的话,不会再出错。”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冀清阳的心中百感交集。
“好了,起来吧。省得盈绿又说我苛责你。”宁妃伸手扶起了冀清阳,此时盈绿也端着一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进来。
一杯热茶下肚,心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