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菱道:“我在上面那件房子度过了十二个冬天,我儿子,也有十二岁了。再过几个月,他就十三岁了。至于信物,没有。”
周菱忽又激动起来:“他们说我的儿子是我红杏出墙而生,自然不会给他任何信物。我可怜的孩子,在那么冷的冬天就被送走,不知道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
她低头哭了起来。啜泣了一阵,猛然抬头说道:“我儿子的左后肩有一块淤青。我当时问过大夫,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消不掉的。那块淤青,桂花的花瓣一般,很好认的。对,就是这样。”周菱用手比划起桂花的花瓣形状,脸上洋溢着幸福,仿佛在她面前的是她儿子。
好歹是个线索,姑且一试吧。又想到周菱刚才说的年龄,转而望向骆东,一脸坏笑道:
“东东,你多大了?姐姐记得你提起过你也是十三岁吧?来,把衣服脱了,让姐姐看看你后肩有没有那桂花般的淤青。”说罢便要拖骆东的衣服。
骆东被华容这坏笑给吓到了,下意识捂紧衣服:“姐姐,你、你、你自重些......”
那害怕的样子像个小羔羊,而华容则像个看到猎物的狼。
“开个玩笑而已,你瞧你吓的。”华容不再玩了,冲着他扮了个鬼脸。回头正碰上周菱那无语的眼神,赶紧恢复了正经的表情。
“你这丫头,我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托于你,你却如此漫不经心。真不知道我这步是对还是错。”说到后面,周菱似乎在自言自语。
华容却打了个哈欠,她有些困了。
“小孩子,你去拍一下画上的男孩左手,上面的门就会打开,你们也就可以回去了。”周菱温和地向着骆东说道。
她对骆东存着好感,经过刚才华容一提,又知道了骆东同她儿子年纪相当,眼中更是带着温情。
骆东闻言,连忙“哦”了一声。
他记得醒来的时候按照周菱的指示去拍了画上孩子的右手,门关上了。他怎么想不到再拍左手,门就会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