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沦陷之地出来,盛灼看了看手里握着的合同和一部崭新的手机,说是给她留着联系用的,不论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持手机畅通。
原来的房子已经没法住了,目前盛灼住在武馆,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得抓紧时间租个房子。
幸好袁一给她找的蛋糕店就在镇中心的一高附近,正好有很多单人公寓,盛灼简单找了个五十来平的小公寓,月租价格还在盛灼可以接受范围内,胜在奖学金够丰厚,置办了所有的日用品之后还留有很多。
等盛灼和袁一收拾完她的小公寓,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袁一穿着小背心小短裤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四下打量了半天,“可以了,不得不说你还挺幸运,这个价位在这附近能租到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盛灼也看看自己虽然不大但是干净明亮的公寓,第一次有了满足感,比自己以前那个狭窄逼仄的房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且终于也不用等一家人都洗完澡再去洗澡了,也不会把门关得死死的也能闻到楼下的烟味儿了。
而且这个公寓竟然还有一个挺宽敞的阳台,阳台外有层玻璃,盛灼买了个沙袋和一些健身器材,放在阳台,以后可能没时间去武馆了,没事在家里也能锻炼。
“话说你哥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消息?”袁一问。
盛灼顿了顿,“没有,就算是他回来,估计也联系不到我了。”
“你以为咱们这地方多大啊?我约莫着是不敢回来了,你哥要是回来,凶多吉少呦。”
盛灼没吭声,想的都是从家里跑出来那天自家哥哥那绝望中又带着疯狂的神情,觉得心里头堵得难受,这一家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自己在绝境中挣扎,听起来挺心酸但是盛灼反而觉得轻松很多,最起码自己的命运可以握在自己手里,这一直都是她梦寐以求的。
本来说好的收拾完和袁一去吃点东西,但是袁一说太累了,改天再约,坐了会儿就先走了。
盛灼洗了个澡,躺在干燥舒适的床上,身体已经有些疲惫了,但是意识还是很清醒,躺了会儿,捋了捋思绪。
酒吧那边晚上八点开始还要去学习调酒,幸亏白天蛋糕店的工作是从早上九点开始,下午五点结束,一个月还可以调休四天,总的来说还是给盛灼留下了一些时间。
她还有两个月才能开学,学习的事也不能落下,今天下午在酒吧签合同的时候盛灼说了要去念书的事,本来她以为又是一场恶战,准备了一大堆只有学习才能赚大钱才能早点还钱的说辞,没想到那木会计听完就点头了,说是省城那边正好刚开一个分店,盛灼过去读书正好可以在那工作。
其实经过一下午的接触,盛灼多少也看出来了,那些人如果说他们是十恶不赦的恶霸倒也不至于,也是会讲理的,沾了不少匪气,可是好歹说得通,总归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