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不想相信,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地上早已经没有呼吸的人。
身体在慢慢变冷,变硬。
不知道为什么,华月闪过了很多和夜娆相处的画面。
不知不觉的,沉静了下来。
从刚开始的不肯接受,到后来,像是反射弧很长一样,悲伤慢慢地拉开。
悲伤和痛苦来得很慢很慢,但是弥留的时间又是不能想象的长。
往日的快乐逐渐变化为难以接受的苦痛。
华月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她缓缓地蹲下,深怕惊扰了地上人的安宁。
唇瓣止不住地颤抖着。
泪珠充盈。
“华月,在敌人面前,不许哭!”
这是夜娆说的。
她还说......只有坚强了,只有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了......别人才不会来欺负你。
华月忽然仰头,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保持着最完美的表情。
最后只能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主子,走,我们回家。”
白怜澜失魂落魄地跟在他们后面,眼底无神。
像是被使者调走了灵魂。
没有撕心裂肺,甚至连眼泪都没有。
都说人悲痛到极致的时候,机体为保护身体而做出反应,封闭了感官。
白怜澜感觉心里闷闷的,一点也不想动。
哭都哭不出来......
后来,华月把夜娆所有的资产全部捐给有需要的人,从此销声匿迹。
白怜澜好像在夜娆老宅前支起了一个戏台子,演绎着人间悲欢离合,名震一方。
只是这座城中,那天,一个名为苏闲的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