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两人“继承大业”的顺位都比较高,自然便处在明争暗斗的风暴中心。
你恶心我一下,我算计你一次......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持续多年,一直都算是势均力敌。
直到宁庆宇十五岁、宁永年十七岁时,局势才突然发生了一边倒的变化。
那一年,时任礼部尚书突然暴病猝死,并且仅仅隔了不到一个月,镇西将军也于一次扫荡匪寇之时被匪人所杀。
这两件事充满着诸多疑点,同时也彻底粉碎了宁庆宇“争帝”的可能性。
因为礼部尚书正是其生母的哥哥,而镇西将军也是支持他的一支重要力量。
“绝对是宁永年做的。”
这是宁庆宇跟魏长天说的原话,至于真相究竟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打那开始宁庆宇便隐忍苟活,行事说话处处小心,一直到宁永年成功登基也再没留下任何把柄。
如此让步终究还是保下了他一命,但宁永年虽然不方便明着来,暗地里的手段却是不少。
宁庆宇其实已经有过好几次被暗杀的经历了,只是前几日的这一次闹得比较大而已。
“魏公子,便是这样了......”
“......”
听完这段有些老套的“皇室秘闻”,魏长天心里实际上只信了一半。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可以肯定——
宁庆宇和宁永年一定都想对方死,且都不方便明着动手。
“王爷。”
思考一阵,魏长天终于开口说道:“恕我直言......我不觉得你能斗得过皇上。”
“我从未想过要斗过他。”
宁庆宇也不恼,只是苦涩的摇摇头:“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是么?”
魏长天看了看一直到现在都未出一言的邵应安等人,淡定道:“我觉得王爷所图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
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
宁庆宇犹豫了很久,终于长叹一口气轻声说道:“魏公子,我确实咽不下这口气,这口撇在心里几十年的闷气。”
“但我也知道已没有可能将宁永年拉下龙椅,不过若只是一块容身之地......我还是想试试。”
“王爷是想要这蜀州?”
“是。”
“......”
好家伙,就你这样的,换做我是宁永年也一定要杀你。
魏长天心里吐槽一句,表面不动声色的继续问:“王爷是想让我帮你谋反?”
“称不上谋反。”
宁庆宇笑道:“我本就是亲王,封地一州也说得过去。”
“那......”
魏长天喝了口茶,反问:“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