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从袖口内取出了一张叠着的纸递给了他。
安诺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张盖了官府印章的文书。
“这是,县试的文书?”
秦池点了点头:“县试需要五位考生联保,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位秀才做担保人,所以每年县试开始报名的前两个月,书院内都会组织一场考试,通过了考核,书院内的夫子会出面做担保人!”
这样他们就不用再为找不到秀才做担保人头疼了。
考过书院的测试,书院会直接为你报名拿到县试的文书,能节省掉不少事情。
“那你这是考过了!”
安诺笑眯眯的将文书折好还给他,看着他提醒道:“保管好,还两个月呢,丢了就麻烦了!”
县试一年考一次,若是丢了就要等到明年这个时间去了。
秦池垂眸接过,轻声开口:“不会丢的!”
他既然决定了要踏上这条路,便不会再向曾经那般逃避。
“你今日去钱府可还顺利?”
钱家的事情在县城里闹的很大,虽然钱府上下无人敢提起,可外面的人却没什么顾虑。
秦池今日在书院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不少同窗在讨论钱家的事情。
当然,他听到的是陈家和府衙想让外面知道的版本,也是目前流传最光的版本。
钱员外为了利益陷害相交多年的好友,这些年来极力经营的大善人形象不过是伪装。
提到这个,安诺就头疼的摇了摇头:“并不顺利,钱家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她的卜卦只能预测福祸,但若让她具体算会发生什么,是算不出来的。
所以安诺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演变的如此棘手。
“你没算出来破解的法子?”
对安诺的卜卦术,亲眼见识过的他一直觉得很神奇,并且对此抱有十二分的好奇心。
当初安诺算出长山道长有血光之灾的时候可是给了破解的建议。
安诺按了按眉心,有力无气的开口:“晚了!”
从钱家的绸缎被盗开始,钱家就已经避不开这场祸事了。
当日钱庆若是带人截了绸缎,陈家转头就能告他们明目张胆的抢劫。
有王县令在背后撑腰,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可以顺理成章的对钱家发难的借口而已。
“正北方向,有钱家的一线生机,但以钱家的现状,能不能撑到这线生机到来还是两说!”
犹豫了一下,安诺还是将钱家那批货的事情和他说了。
关于那批绸缎是贡品的事情,钱庆没敢自作主张告诉她,只是和她说了这批货关系到钱府的存亡。
这些在也没什么不能和秦池说的。
“绸缎?”
安诺点了点头。
看钱庆的意思,如果七天内找不回来这批货,钱家是真的再无回转的余地。
“不能再卜一卦?”
安诺卜卦术的神奇她是看在眼里的,这会也下意识的想到了卜卦。
安诺摇了摇头,叹气:“一事不算二卦!”
若是什么都能卜,那她岂不是要逆天了。
越是逆天的能力,往往限制性也就越多。
秦池突然想起来安诺给他卜卦吐血的一幕。
他面色一白,看向安诺低声开口:“以后没事,还是少给人算点卦吧!”
安诺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怎么又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