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我们就2个人敢打收编你们的主意吗?因为……”铁蛋慢悠悠的捡起了二当家刚才掉落的驳壳枪,当着所有激动的土匪的面,将枪口对在了梁二虎的脑袋上。
土匪们激动的持枪指着铁蛋,不断警告铁蛋不要胡来,而被枪口指着的二当家,更是有恃无恐的吼:
“开枪啊!有种打死老子!”
砰!
枪响,一个硕大的血洞出现在了二当家的脑袋上,随即二当家脑袋一歪,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脑袋砸落在了地上。
“因为在我们两个眼里,你们一群人,几百号人,就是一群肥羊!”
说完大门被踹了开来,侦察排的人在二牛的带领的下拿着微冲就冲了进来,与这帮对峙着。
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人,这些土匪分成了两波,一波对着外面,一波对着程光和铁蛋。
这就是程光的底气所在,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土匪而已,他程光会在怕的?
现实不是水浒传,也不是臆想中的世界,有军人杀红眼了敢拖着敌人去死,有军人为了民族大义、为了国家和使命,敢和敌人去同归于尽,而往往叫嚣着最凶的土匪,却不敢这么敢。
有无数的军队面对强敌成建制的死伤殆尽,有无数的军人平时沉默寡言,关键时候却敢拼上一切——可从古至今,有成气候的土匪吗?
有面对屠刀不皱眉头的土匪?
有面对强敌成建制死伤依然不改其心的土匪吗?
或者有,但或许有的那些人中,很多人都是凭着心念,如义气、如报恩、如忠义等等,但这样的人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骄傲!
而真正骄傲的人,是不会被一个不懂得掩饰的卑鄙小人所驱使的。
所以在黑云寨,哪怕是二当家有挑衅谢宝庆的实力,但他依然只能屈居二当家,因为他所依仗的那波人,大部分和他一样,都是些彻头彻尾的坏人、小人和贱人,而这种人中,永远不可能出现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人!
少了二当家的就是为了杀鸡儆猴,这帮土匪眼高手低,只会欺负弱者,偶尔去打秋风的时候还是对付伪军。
“长这么大,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看,他让我开枪的,对吧?”铁蛋笑眯眯的说着,一群脸色有些发白的土匪,色厉内荏的看着铁蛋慢悠悠的走向他们,却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他们怕了!
铁蛋见状,不由张狂的大笑起来,笑得这些土匪羞愧,笑得这些土匪无地自容。
自认为是好汉,他们大口吃肉喝血,大肆劫掠shā • rén放火,他们时常说着头掉了不过碗大的一个疤,他们叫嚣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当死亡真的笼罩了他们的时候,他们怕了。
他们怂了!
程光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笑容,铁蛋这个家伙跟了自己这么久,终于成长了啊,假以时日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
谢宝庆闭上了眼睛,刚才的这一幕,他看得太清楚了,他知道,黑云寨的士气彻底的没了——心气神没了,那就真成一锅粥了。
程光推开了谢宝庆,将刺刀收了回去,谢宝庆站在离程光四五步的地方,明明可以轻易躲进自己人群中,可他没有退,而是望向这两个如野人般的狠人,沉声问:“敢问诸位是何方神圣?”
栽了!
栽大跟头了,翻不起来了!
谢宝庆心中叹息,看这两人滴水不漏的行动,明显是还有后手的——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推开,显然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就凭鱼死网破的那堆手雷吗?
还是别有算计?他不愿意认命,所以想探探底,然后根据情况再做反应。
“这算是摸底吗?”程光坐在了谢宝庆的椅子上,椅子上铺着一张不知道多久了的虎皮,看似显得威风霸气,但坐上去并没有舒适的感觉,也有可能是山里的皮匠不过关吧。
“是。”谢宝庆毫不犹豫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