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面带笑意，后者惊愕不语。
两人沉默对视。
片刻后，东利低头看向握在手中的长剑。
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剑身之上，可见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它扛过了时间的侵蚀，却终究没能在此刻扛过那从正面而来的两次霸国冲击。
东利心中苦涩，旋即看向莫德，目光中满是疑惑不解之色。
“为什么你能将‘霸国’用得这么熟练？”
这一句质问，等同于是东利亲口承认了莫德用出霸国的事实。
如果只是这样，东利也就认了。
可是，莫德所展露出来的熟练度，却再次让东利感到不可思议。
这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
莫德则是再一次摆出霸国的起手式，平静道：“霸国就这么让你引以为傲吗？以至于让你在这种时候执着于毫无意义的答案。”
“回答我！”
东利怒喝一声，同样也是摆出霸国起手式。
对于巨人族而言，霸国的确是能让每一个巨人族战士感到骄傲的招式。
但东利却眼睁睁看着一个小不点人类现学现会，且熟练度高得不合常理……
这简直就是一种来自精神层面的打击，在无声无息之间碾压了他生为巨人族所拥有的骄傲。
细数历来岁月，除却待在小花园上的百年时间。
从出海到现在，从来没有一个人类能以这般姿态站在他们面前。
也从来没有人类能够掌握艾尔巴夫巨人战士最强的枪——霸国！
面对东利那情绪激荡的质问，莫德所做出的回应，则是倾注了更多力量的霸国。
挥刀所凝聚而出的圆柱型冲击波，就这样冲着东利而去。
“回答我啊！！！”
东利愤而出声，迎着那直面而来的圆柱冲击波，用尽全身力量，劈斩出一招霸国。
两股冲击波再一次碰撞，又是引发出了惊天震地般的动静。
而这一次，
在浩荡声势之中，隐约听到了剑断的声音。
那是东利的长剑。
在不堪重负之下，终于步向了终点。
耀眼白光之中，东利却是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