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直直地看着他,似乎不太相信,楚夏吸了一口气,打算再解释解释,可没等他开口,又听到陆琮说:“我想看看。”
他想看什么?楚夏眨眨眼睛,看着陆琮,装糊涂。
陆琮直言道:“我答应不看你这张脸长得什么样子,可没有答应不看你下面。”
楚夏:“……”
怪自己咯?
怪他考虑不周,说的不够严谨,没能提前想到这一幕发生的可能性,说起来,怎么就能让陆琮给碰到了呢?
哎。
楚夏没有动作,陆琮看着他不再说话,楚夏低头看了一眼陆琮那只依旧攥着锁的手,呼了一口气,但愿那破锁不是陆琮给戴上的,“我自己来。”
陆琮的手上的力气卸了些,楚夏掰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坐在床上,将裤子脱去。
陆琮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目光紧紧地注视着他。
崭新的锁头挂在上面,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佛在嘲笑他们两个一般。
陆琮在之前如何也没有想到楚夏的身上会戴着这么个东西,他一步步向楚夏走来,弯下腰,逼问楚夏:“谁给你戴的?”
他双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作实质向楚夏喷射而来,楚夏与他对视了一眼,又低头看着身上的锁,兄弟你别喷我啊,喷这个锁啊,说不定就能把这倒霉玩意儿给熔了。
他又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身体往后仰了一些,轻轻说:“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陆琮抬起楚夏的下巴,问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楚夏无奈,他要是知道这玩意儿是谁给他戴的,他搞死他。
“真不知道,”楚夏有些痛苦地说,“我就是睡了一觉,睡醒了,身上就多了这么个玩意儿?”
楚夏越说越委屈,这天下间还有比他更倒霉的皇帝吗?
原主倒是好,这个皇帝享受过了,两眼一闭,两腿一蹬,人就没了,给自己留下个这么个烂摊子,要命。
陆琮端详了楚夏许久,见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才松开掐着他下巴的手,低下头望着楚夏身上的锁,似乎在发呆。
楚夏从床上起身,把裤子给提上,走到桌子前,喝了一杯茶水压压惊,他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转过头,陆琮正对他招手,“过来,让我再看看。”
楚夏寻思着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陆琮要是喜欢,他愿意出钱给陆琮也做一个。
楚夏磨蹭到陆琮的面前来,陆琮检查了一番,很快就确定楚夏身上的锁用的是云州精铁,他若是用上十成功力,说不好能将这锁破坏掉,但是稍一出差错,必然会伤到楚夏,再一个可能会导致锁芯变形,以后即便找到钥匙都打不开。
陆琮在那精巧的锁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问楚夏:“被锁了多久了。”
“好久了。”
“想打开吗?”
楚夏脑袋点的跟捣蒜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地看着陆琮。
陆琮被他看得心里心中软的不像样,他摸着楚夏的脑袋:“跟我回家,我找人帮你想办法帮你开锁好不好?”
楚夏有些心动,陆琮身边的能人异士不少,说不定真的能帮他将锁打开。
要是下面能重获自由,这个倒霉皇帝不当也罢。
可若是让陆琮发现自己的身份……
这是楚夏唯一担心的事,但是往深处想想,如果真的被陆琮发现,那大不了就是一死回系统中心去,有什么好担心的。
马赛克啊!马赛克才是最快乐的事!
楚夏立刻觉得放弃现在皇帝这个虚假的名号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对陆琮说:“你给我两日,我准备一下。”
陆琮点头,“好,我等你。”
楚夏从南风馆回到皇宫后,开始盘算起自己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驾崩一下,后来觉得驾崩实在太麻烦,不如直接从皇宫中离开。
宫里的人找不到皇上,自然自己会想办法。
楚夏收拾好行李,拿了许多许多的银票,就算有一天陆琮将他给抛弃,他也能出去养一个可人的。
一个哪够,得养一群,楚夏想到此,往自己的包裹里又塞了一沓子的银票。
他这一回连暗卫都没有带,一个人来到南风馆中,等着陆琮来接他回去。
他是左等右等,陆琮没来,倒是来了一帮黑衣人,没等楚夏反应过来,他们一拥而上,把楚夏的嘴给堵上,然后七手八脚地把他给绑架了。
楚夏被人装进麻袋中,从南风馆扛了出去。
楚夏脑袋被颠得有些不清醒,他跟陆琮偷偷约会了这么些天,就这最后一天,他没带暗卫,然后他就被绑架了。
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