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义银摇摇头,说道。
“我的盐不要钱。”
武田晴信猛地抬头,双目死盯着斯波义银,厉声道。
“御台所莫要信口开河!”
斯波义银知道戏肉来了,毫不犹豫的回答。
“在武田家得到骏河湾盐场之前,武田下属武家及其家眷的食盐,由我负责!”
武田晴信倒吸一口冷气,斯波义银可是好大的手笔,让她不动心都难。
“御台所,你可知道甲信的盐价?可知道我武田家麾下有多少武家?”
斯波义银笑了笑,说道。
“我在越后盐场拿盐,难道会不清楚盐价吗?
武田家有五十万石领地,我算你人丁二十五万,武家男女老少不会超过三万人吧?
一年两三百石的盐,我斯波家给的起。”
武田晴信被斯波义银的气度震撼,这少年比起女子还要大气,果断到让习惯穷苦小气的武家常识失效,令人瞠目结舌。
一石食盐的重量三倍于一石糙米,价格不费。食盐越往内陆山区,价格越高。
以一石食盐为例,从盐场出来可能只值几十石糙米,到了山里最高能涨到几百石糙米。
最重要的是,人不可不食盐,这是战略物资。对付桀骜的山地武家,可以用止盐的手段惩戒限制。
武田晴信南下侵犯今川家,有一个很大的顾虑。今川家与北条家会不会联合止盐,不向甲信武家供盐,以为胁迫。
没有盐,人就活不下去,武田家领地必然不稳。
斯波义银给的这个好处,真正是眼光毒辣,挠到了武田晴信的痒处。
不但每年能收到价值上万贯的食盐,分发麾下武家收买人心,还给了她一个好借口。
只要今川家发动止盐策略,武田家就可以此为借口,南下侵入今川家。
理由嘛,斯波义银都帮她想好了,为了甲斐国内的食盐安全,武田家必须拿下骏河湾的盐场。
一旦走出了第一步,吞下整个今川家领地,不过是惯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