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是对主君,还是对爱人,她都谈不上忠诚。只是自以为是的,做着自认为该做的肮脏事。
此时,她刚从御所回来,笑盈盈与斋藤利三在自己的客房会面。下首,跪坐着中同组的藤林姐妹。
借着烛光,明智光秀看着藤林姐妹带回的军情通报,一边看一边念道。
“夜半,骑军渡过庄川南下,奇袭日宫城,斩杀数十,夺回城池。
翌日,汇合五福山军势,转战增山城,尼兵出阵。歼敌百余,敌军死守城池不敢再出。
三日,再过庄川入砺波郡,向南拿下井上城,逼近瑞泉寺不足三十里,瑞泉寺连夜四方求援。
五日,西进福光城,伏击援军,再斩三十。北上善法寺,破门杀尼。
六日,沿小矢部川向北奔袭,半渡而击。敌军溃败,踩踏淹死数百,尸体堵塞一时断流。
沿途破寺就粮,势不可挡。”
明智光秀放下军情文书,不禁叹道。
“壮哉,我主真天下奇男子。
主君骁勇善战,冠绝天下。区区一向宗也敢去撩拨虎须,这下可是知道厉害了?”
明智光秀拍案叫绝,斋藤利三却是皱着眉头说道。
“前有越后大军在新川郡毁寺杀尼,现在御台所又与加贺越中一向宗大打出手。
石山本愿寺不知会如何反应,显如上人会不会震怒,以法旨在北陆道发动新的一向一揆。”
明智光秀望着这个美浓老家投靠来的新家臣,见她忧心忡忡,噗嗤一笑。
“瞎说什么呢。
明明是越中加贺一向宗偷袭高冈城,惊扰御台所驻跸,新川郡一向宗起兵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