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老侯爷面容慈祥,睿智通达,心里却是冷哼一声,道:庄豫南那老东西不要脸,如此压榨一个老实忠厚的侄子,好好的一个侄子愣是被他压榨到老了十岁不止。
目光看向君元识,心里又哼了一声,还压榨他的锦小子,连卫武卒的人的都不放过,巴巴的几次去西南给他看家护院。
庄良正着急而来,现在总算是放了心,抬眼看去天都已经黑了。
他是放心了,但着急的人好像更着急了。
大皇子府,固恩公赵禹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皇上的现在是越来越不顾大家的看法了,对永安王越发的偏袒,这实在不是好事。”
“当日皇上是以荣国公发现硝石矿秘而不报为由下旨重罚,永安王手握银矿,荣国公事后不是没有人提议让皇上收回永安王手中的银矿,可皇上选择充耳不闻,说什么永安王对朝廷忠心赤诚,还为国事劳心劳力应与褒奖。”
“不仅全然信任,西南那处那么大的铁矿也是交由永安王负责,皇上莫不是想要传位永安王不成?”
本来是气话,可说道这里赵禹忽然愣住了,好似自己一语惊醒梦中人,其子赵令同样愣住了,面色变的十分难看。
‘啪’的一声,大皇子手一松,价值不菲的蓝白瓷茶杯就那么落在了地上裂了几块,面沉如水,“外祖父,此事不可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