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父兄的指控,皇后嘴角一抹苦笑,回头看着她的父兄,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书房里静了下来,气氛压抑的可怕,半晌后才叹息了一口气,“父亲消消气,好好想一想,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皇上不是无情的人,女儿也会拼尽全力保赵家安稳。”
说完决绝的转身离开了固恩公府,直到回到了凤栖宫身旁的嬷嬷挥退了左右伺候的人,高贵端庄的皇后才跌坐到了罗汉椅上,眼角划过两行清泪。
任头顶的阳光如何的明媚,也照不进她的心中,驱散那抹寒冷。
“嬷嬷,我今日回去,我是真不敢多呆啊,我怕......”
她怕她的父亲母亲跪求她,她怕母亲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怕父亲想不通,怕皇上失去了耐心......
死死的拉着嬷嬷的手,哭诉道:“嬷嬷,你是知道我的,我想要的一直都不多,夫妻和睦,孩子平顺康健,多的都不想,可......”
可她的丈夫登基后就不再是是夫君,成了皇上,她成了皇后娘娘,她还要面带欢喜的为自己的丈夫挑选美人,她的燕云远嫁,她的女儿过的抑郁不得志,她又何曾想做这个一人之下的皇后?
“他们怎么就想不明白?”
一个五品的将军一路成了有爵位的固恩公,有权有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嬷嬷赶忙压了压自己的眼圈,低声劝慰道:“娘娘,隔墙有耳,不可哭了。”
皇后哭的更厉害了,如今哭一场也都成了奢望。
嬷嬷劝说道:“皇上愿意网开一面表示他还是念着娘娘的,也心疼公主和大皇子,皇上这次病倒只怕也是因为此事,皇上也为难。”
嬷嬷这么一说,皇后总算是觉得好些了,只盼着他的父亲能够悬崖勒马,及时回头。
得知消息的永安王只是淡淡一笑就挥退了暗卫,他这个皇兄啊,当了皇帝还是这样的性子,挺好。
固恩公府突然闭门谢客,只对外宣称府中的老太太病了要伺疾于跟前不便见客,饶是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还是让不少人议论纷纷,武国公瞥了贺清一眼,虽然这小子守口如瓶,不过看来这朝中又要生波澜了。
现在很是羡慕广平侯府的几人啊,这个时候出门踏青去了,还惯会享受。
事实上武国公想的一点都没错,老侯爷坐在灶头的不远处,听着身旁的庄喜乐只会平玉将已经卤过的鸡放到油锅里去炸。
“对,轻轻的放,上面没有被由炸到地方用勺子浇点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