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庄喜乐,张了张嘴,要说的话却怎么都没说出来。
原来就在前两日她收到了从雍城来的家书,这才知道赵家到了雍成后那些难过的日子。
在路上被人山匪洗劫的财物,进城后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款待,赵家原来在雍城的房子还在,但又如何及得上在京都的宅子,一家子养尊处优了这么几年也觉得雍成气候实在难耐。
没有差事,没有事做,一家子住在一起难免就起了争端,众人的怨气不敢朝着赵禹这个一家之主去,只能全数朝着赵令去了,在他们的心中,若不是赵令他们还在京都呼风唤雨,何至于如此狼狈。
府中争端不休,赵老太太急怒攻心之下病倒了......
皇后得知这些事心如刀绞,恨皇帝做的绝情又恨自己无能为。
这些事自然不方便让庄喜乐知道,毕竟她也是赵家事件的苦主之一。
可是,若她肯开口,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见皇后眼露挣扎之色,庄喜乐心里有所猜测,只是说道:“娘娘,我祖父说人这一生想要如何过全凭自己,是要碌碌无为,还是汲汲营营,还是心怀坦荡都由自己,顺境逆境都要坦然的接受,哪怕在逆境中也要尽量的让自己过的好一些,护佑亲人周全。”
“娘娘,大皇子和我大嫂都还需要您,您可不能有事。”
“年底了,大小事务接踵而来,您若是身子不适不能出席,这可就得换人了,朝中之人惯会见风使舵,到时候这前朝后宫怕是又少不了起一番波澜。”
皇后缓缓的坐直了身子,一眼不眨的看着庄喜乐,片刻后缓缓的低下了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也就只是你,敢在我跟前说如此直白的话。”
“不过说的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