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峤峤那话也是事出有因,你看这满眼的粮食,你可知道这些人有多少种方法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们偷走?”
庄喜乐有些诧异,“偷粮食?”
汪如心无奈的点头,“只拾麦穗这一项就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粮食。”
随着汪如心的解释,庄喜乐也明白了,这麦地收完,按照惯例各管事会放出话去,那些拾麦穗的大姑娘小媳妇和孩子们就会下地,这也是不成文的习俗。
恰恰也是这样的习俗让各农管事和下面的人转了空子。
“只要收割的人故意多掉一些麦穗在地里,然后再安排自己的人进去拾,那拾起来的麦穗极为可观。”
“这些年我对这些农管事真的是仁至义尽,可结果往往不如人意。”
庄喜乐轻笑了一下,看着麦地里人头颤动,扭头说道:“要不说你过的憋屈,和老黄牛一般呢。”
“这驭下之道你还未掌握要领。”
汪如心作势屈膝一礼,“还请君夫人赐教。”
庄喜乐也没打马虎眼,直接开口,“驭下之道从来就不是笼络,深究这些人到底对你或是对如园是否忠心,这都是小道,不堪大用。”
“对这些人,只需要震慑就好。”
“做的好就提拔,做的不好就惩罚,敢要耍小聪明就将他们打入泥底。”
“你坐拥如此大的基业,背后是能为你撑腰的镇国公府,没什么可担心的,相信镇国公手下过的艰难的兵士不在少数,这些人不听话,换一批就是了。”
汪如心怔了怔,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只担心我爹会为难,他年纪大了,对这些战场上下来的兄弟,更是依赖了。”
庄喜乐斜眼一扫,“你该让你爹知道你这些年的为难,我瞧着你儿子在这方面就比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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