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喜乐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比较好,毕竟庄府之中有些人这两年实在是不成样子。
“庄府人太多,叔伯们总有精力不济的时候,这几年随着局势的平稳,府中女眷和有些侄子侄女太过张扬。”
“皇帝是什么性子大伯二伯也是知道,三嫂娘家的侄子是什么德行二伯也是知道的,京畿衙门是什么地方,由得他打着庄府的名号作威作福?”
“七嫂娘家的兄弟,打着庄府的名号在京郊大肆圈地,竟然和宗氏的人直接对上,这是觉得庄府已经可以抗衡皇室?”
“还有九弟妹的娘家,十二弟妹本人,一个赛一个的排场大,连带着他们的儿女也是嚣张跋扈。”
“这些事看着不算很大,但真到庄府出事那日,每一条都足以成为压死庄府的最后一根稻草。”
庄喜乐的话并不算夸大,庄良正面色凝重,他们这些老骨头这些年都在朝中拼命的坐稳自己的位置,为家族带来庇佑,为子孙前程保驾护航,的确对府中琐事多有疏忽,平日也多少又听闻一些不好的事,但也是回去斥责两句就算了。
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时候。
依照府中如今的权势那些人就能如此横行无忌,若是嘉惠为后,那些女眷不是跳的更高?
见庄喜乐神色如常,庄良正吐了一口气,她这个侄女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若是为了嘉惠,她可不会管府中那些女眷是谁的儿媳妇,又是谁的妻子。
外面的夜色浓了,庄良正兄弟两个又和庄良伦说起了话来,庄良正说着府中那些恼人的琐事,一脸的愁容,还说要回去杀鸡儆猴。
庄良伦笑了,“没用,这唾手可得的富贵谁舍得放手,这儿孙自有儿孙福,要我说最好的法子就是分家,统着那么大一家子累不累?”
“你们倒是想着凑在一块儿热闹,分家的名声不好听,也得问问人家下面的人愿不愿意凑一块儿。”
说着笑了笑,意味深长的开口,“一直可不行,老五一家凭什么就该要累死累活的养着你们这么上百口人?”
“当年情势所迫没有法子,现在还满府人指望着人家一房养着你们?”
庄府那么多房,皆是等着吃喝的人,只有庄良晖那一房从上到下,男女老少都在忙着赚银子,养活这一大家子。
庄良伦表示,欺负老实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