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夫人竖起了耳朵半天都没听到庄喜乐说话,拉过她的手,“好喜乐,你这是要把大伯母急死?”
庄喜乐眉眼一抹狡黠,嘟着嘴,“大伯母刚才还说我和三姐姐胡闹呢。”
庄大夫人笑道:“你个鬼灵精的小丫头,大伯母错了,你快给大伯母说说。”
见此一旁的庄云灵也跟着笑了,“我和四妹妹给你来一段?”
姐妹两个,庄喜乐扮了王冲,两人照着方才的样子一字不差的演示了一遍,当最后那句‘从一而终’被说出来时庄大夫人大喜,庄云舒也是羞红了脸。
“我和三姐姐如此用心,大伯母要不要给点奖赏?”
“赏!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大伯母说什么都要给你们办到了。”
庄大夫人喜上眉梢,她竟是不知道王家还有那样的家训,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日子到了庄云舒送嫁妆的那一日,庄云舒是庄府的第一个姑娘,她出嫁自然是十分的隆重,嫁妆虽说只有六十四抬,可每一抬都装的满满当当,抬着嫁妆的喜棍被都压的弯弯的。
街上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知道是庄府嫁女不时的和身旁的人议论起来:
“庄府的老寿星看来真的是要不行了,这喜事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办啊。”
“可不是,距离八抬喜轿进门才半个月吧,这就又嫁姑娘了。”
“这箱子里倒底是装了多少东西,两个大汉抬着都显的吃力。”
“要说这庄府当真是殷实,这前前后后的得要花多少银子。”
大伙儿心里都有一本账,眼下不论娶媳妇还是嫁姑娘都是极大的花销,一嫁子为了给姑娘置办嫁妆典当田地的也不是没有,那庄府前些日子可是同时送了八家的聘礼。
如果是寻常人家办的体面也就算了,人家是给八家的聘礼都极为体面,就算一家五十抬也是四百抬啊,何况还不止五十。
“那府中还有好多的儿郎,还有姑娘啊,当真是富贵的很。”
嫁妆到了王家自然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喜气洋洋。
不少相熟的人家上门恭贺顺带看新娘子的嫁妆。
对比于娶媳妇那种添丁进口一个个面露红光,庄府的那份喜悦却是有些强撑,等到上门添妆的人散去日暮落下一府中莫名就多了一丝凄惶。
庄大夫人早就背着人流了次泪,教养了这么些年的姑娘就要嫁了人,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酸涩。
大伙儿都去恭贺庄云舒,庄喜乐干脆就在和她祖父一起在春荣院陪着,就在老太太的跟着和他祖父对弈的一局,没有任何意外的惨败了。
看着棋盘一脸不解,“君爷爷总说我毛毛躁躁的,可这棋如果不走这一步难道要龟缩在此静待时机,韬光养晦?”
“那老东西自然是韬光养晦,谋定后动,无需管他。”
说到君老侯爷庄郡王就哼了一声,等过了这几日非得出会会那个老东西不可。
庄喜乐忽然问道:“祖父,那破匣子倒底是什么意思啊?”
说到那匣子庄郡王登时就笑了,很是开怀的样子,笑道:“给你君爷爷留两分面子,莫要打听了。”
闻此庄喜乐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