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郡王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极速成长起来的孙女,面上有欣慰,有心疼,有感慨,也有不舍...
小孙女眼看着就长大了,就要便宜了君家的小子,想想便觉得心如刀绞。
“祖父?”
庄喜乐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庄郡王忙道:“忠亲王遇刺逃脱就已经有了部署,他看中的从来就不是那个位置。”
“当年他没和先帝争选择了去了西旻城无诏从不回京就是想躲开麻烦。若不是先前的两位实在是不成样子他也不会起兵,这一次放手许是在远安王身上看到了希望。”
“此人的胸怀谋略是殷氏之最,可惜他志不在此。”
庄喜乐连连点头,回想见到忠亲王的时的样子只是觉得那人气势不凡,眼神锐利,她的小心思在他的面前也是无所遁形。
果真是厉害的人啊!
祖孙几人说了话跟着站了起来,趁着夜幕落下之前去老太太的坟前磕头上香。
祖孙几人在这里岁月静好,庄府的人却是忙的脚不沾地,庄郡王跟随新帝再次进京掀起的波澜比上一次更甚。
所有人都明白,拥有从龙之功的庄府会在接下来几年内直冲云霄,庄郡王为其母守墓他们不敢去打扰,不想机会错失的人顾不得庄府之人正在守孝纷纷送了帖子上门。
而后两日不知道谁传出下个月是庄郡王的寿辰,这些人好似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激动不已,城门的珍宝铺子的掌柜这两日笑的下巴都脱了臼。
有那么两分交情的自然是得意的很,没有交情的强行的找出交情了,只要府中的姑娘儿子和庄府任何一个主子有那么两分点头之交都会重视起来,指望他们可以为自家打开庄府的大门。
那拐着弯儿的交情更是不在少数,
这样的躁动之下不仅是庄府,和庄府交好的人家也是不厌其烦,武国公府、钦侯府、文国公府,包括庄府的那些姻亲家里也是莫名多了许多人拜访。
“实话实说,我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重要过。”
楚向文坐在茶楼的厢房里一脸的唏嘘感慨,对面坐着李辉更是连连点头,“忠顺侯府的邓林韩向来瞧不上我,昨日竟然很是热络的请我去百味楼吃了一桌席,桌子上那热络讨好的劲儿我说出来你们都不信。”
“有啥不信的,我们都是。”
“对,咱们这些不入流的纨绔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不瞒你们说,我也就享受了一次就受不了了,这不赶紧的就躲出来了。”
一群纨绔躲在茶楼里连连感慨,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运道来了挡都挡不住,谁能知道我等还有今日啊~”
众人举起茶杯,深表同感。
这几日下午,况府挂起了白幡,新帝尚未正式登基还没来得及定下况迅的罪责况老太爷就去了。
从况迅的死因传回来老太爷就病倒了,一家子的主心骨死的死病的病,也没有大夫敢去给他医治,拖了两日就那么没了。
众人除了唏嘘感慨竟是连上门吊唁的人都没有以至于老太爷走的十分凄凉,庄喜乐知道了也只是叹了口气,路走是自己选的,后果自然需要自己承担。
日子在忙碌中过的飞快,距离新帝王登基前的十日有快马从南罗城而来,南冀和葡蕃连手一口气吞掉了大厉的三座城市,联军军以势如破竹之势在攻城掠地,所向披扉。
天下局势突变,朝中上下又开始焦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