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南冀的人就提出了他们的述求,庄喜乐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端坐在圈椅上的昌禾身上。
昌禾的目光淬毒,恨不得此刻就将庄喜乐碎尸万段。
皇帝目光微沉,冷声道:“喜乐,你可有话要说。”
身后的几个朝中大臣的目光全都汇集在了庄喜乐身上,目光十分热切,好似在说:说吧说吧,用话挤兑死这些使臣。
庄喜乐的目光从昌禾身上收回来,朝皇帝福了一礼,说道:“昌禾公主这么贵,若是要赔偿是不是要值一座城池?”
目光询问般的看着几个使臣,“敢问使臣,要赔多少合适呢?”
“烦请使臣开个价,本郡主听听。”
昌禾眼中怒火中烧,“喜乐郡主,你这是要准备当众羞辱本公主吗?”
庄喜乐无奈的叹息一口气,“南冀使臣和昌禾公主咬定了是本郡主的老虎行凶,本郡主百口莫辩,谁让本郡主的老虎春日里发情必须要回到林子里呢,若是早预料到昌禾公主要狩猎,本郡主定然早早的就要派人将林子里的猛兽一网打尽,留下些人畜无害的野兔子也就成了。”
“事已至此本郡主已是后悔无用,总不能将老虎拉来对峙吧?”
“是以这才问昌禾公主这伤要值多少钱,至于羞辱什么的,公主误会了。”
今日份的庄喜乐没有气焰嚣张,也没盛气凌人,只摆出了一副想要舍财免灾的态势。
昌禾觉得腿上的伤钻心地的疼,庄喜乐张口的每一句话都在讥讽她,偏偏还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简直无耻。
美髯使臣不怀好意的问道:“喜乐郡主这是要准备和南冀商议和谈之事?”
庄喜乐白了他一眼,“使臣耳朵的不好使,本郡主是要在和公主说赔偿,难不成公主受个伤在南冀能算做家国大事?”
“若真是如此,那昌禾公主就太贵了,本郡主只怕是赔不起。”
美髯使臣嘴角一抹淡笑,“昌禾公主自然是贵重无比,公主受伤自然是大事,郡主毕竟不是公主,体会不到。”
“所以,这么贵的公主到底要赔偿多少合适呢?”
“自然是......”
“闭嘴!”
昌禾恼怒,使臣明显掉进了庄喜乐的坑里,将她当成货物一般议价,简直不知所谓。
美髯使臣也反应了过来,顿时面色涨红总算回到了正道上,说道:“喜乐郡主这是承认纵虎伤了昌禾公主?”
“本郡主承不承认有那么重要?”庄喜乐讥讽的看着几人,“一切不都是几为使臣在说,使臣心中认定了此事是本郡主所为,本郡主不认也得认了,谁让本郡主有虎呢。”
“若是本郡主强硬的自证清白,使臣一怒之下或者公主一怒之下发兵大厉,本郡主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几个使臣目光交汇,实在是今日庄喜乐的路数让人看不懂,他们预料她会极力反驳证明自己,也做足的充分的准备,不论她如何狡辩都能将她咬住。
可她却摆出这样的态度,完全和料想的不一样啊,这到底是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