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这俩位置上长了密密麻麻的针,坐下去,即便不死,也要残废。
酒铺掌柜见此情况也是无可奈何。
他虽认不得那张桌椅上,高大的黑袍人。
但那身材较为娇小的黑袍人,脸上挂着个憨态可掬的笑脸面具,实在没人不认得是谁。
姜逸尘也不例外。
毕竟,除了笑面弥勒外,再没人敢在这风云际会之时,挂着一张弥勒佛的面具招摇过市了。
也因笑面弥勒来此是喝酒吃菜的,难免要稍稍拿开面具露出嘴,故而,更没人敢往这张桌上多瞅一眼。
姜逸尘看出此人确是笑面弥勒无疑,也看出他身边之人便是影佛,还知道他们二人刚从中州极西之地仓促赶来。
彼时,姜逸尘心思极乱,看明白为何有空位无人敢坐后,便要了一小壶酒和几碟小菜,直接落坐。
掌柜见了,先是暗暗吃惊,可不一会儿,又喜上眉梢。
对于做生意的人而言,只要能挣到银子,总会令人开心的。
其他客人见了,先是低声惊呼,可在几番打量这新来的年轻人后,再不敢妄加议论。
因为不少人已认出,这年轻人正是幽冥教的新晋黑无常。
姜逸尘仅是与笑面弥勒稍稍客气了一番,便自顾自地闭目养神,静待掌柜的上酒菜。
既是疲于开口,也是担心在笑面弥勒这等高人面前,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笑面弥勒似看透其心思,也不在乎。
和影佛用完膳后,便起身离去。
“今儿天气看来不错,时近日落,依然晴空万里。”
“是啊,但愿明儿也还是这般就好。”
“那可说不准,指不定太阳沉了后,便压不住暴雨,今晚便洗卷平海。”
“呵,还好咱提前来了,已有了落脚的地方,要是今天才来,今晚恐怕喝的不只是西北风咯。”
“兴许还有人正在来得路上呢,要是从其他地方来还好,要是走清水谷那条道,一旦下起雨来,连马儿都会把人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