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怎么能这么好看。
他的呼吸顿了顿。
“不准。”她凝起眉来,看着他,有点恼意地:“不准亲我。”
“你凭什么、凭什么亲我,我是你的什么人吗?没打招呼就接吻,轻浮!真是没礼貌。”
她抿唇,舌尖轻舔了一下吻红了的唇瓣,桑晚有些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这吻技,哼,你是不是和很多女生接过吻了?”她故意揪住他的衣领,凑近了瞪他。
他哑了嗓子,否认:“没有。”
“我没和别的女生接过吻。”他侧过脸,脸庞因为方才的吻,而有些淡淡的绯色。
“真的?”女孩不信任地看着她。
“真的。”他低沉地回。
“……哼。”
她也不知信还是没信,自顾自舔了舔唇,用指腹抹去了唇瓣沾染的水渍,一时也没说什么话。
他却看得喉头一紧,谢嘉释咽了咽喉咙,黑黢黢分明的瞳仁里翻涌着一股浓烈的爱意。
如海浪汹涌,不加掩饰。
“桑晚,”他忽然说,谢嘉释滚了滚喉结,他的声音清晰而沙哑,在她向其转过头后,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和好吧。”
“我喜欢你。”
这句话明明是穿过了三年时光,落在两人的耳边,却仿佛从两人过往的龃龉里悄悄生了根,因为这一下而开出难以名状的花来,又似乎如羽毛般轻盈,却精准无比地狙击了心脏的温度,谢嘉释的话音落下,他的心忍不住地狂跳起来。
在美国时,日夜的苦痛,被磨人的病症不断折磨,曾求而不得的难堪而使得他的念头变得扭曲,恨意,爱意,每一日都交替着占据内心。
他曾想过在回国后他会和桑晚产生的每一个可能,譬如交个新女友来报复她当初的薄情,又或者是淡漠处之,看她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又或者,用她用过的招式来对她,把她的心也羞辱得鲜血淋漓,践踏得千疮百孔。
他甚至想过冷酷地对待她,可是。
可是这些晦暗且别有目的的心思,在他回来之后的那些似有若无的接触里,不知不觉地消退减弱,都于无形之间,慢慢地消散了。
他的骄傲不会向曾经狠狠伤过他的人屈服,可是,他的爱会。
她听了那句话后蓦然睁大了眼睛,他打落一身骄傲,收敛眉眼里张狂的掠夺和戾气,谢嘉释垂首吻住她的手背,在桑晚的肌肤上烙下一个湿润且轻柔的热吻。
“重新和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