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说完不等边野回答,他便上车关门,车子很快启动,离开了稍显狭窄的学校小吃街。
边野的笑容收的干干净净,捏着袋子站在原地好久,忽然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
“很好。”
看来谢嘉释可把这个女人疼得要死。
他一向很喜欢抢人东西,现在很感兴趣。
边野把手里的东西一下扔到垃圾桶,里面有一袋创可贴和几瓶水,不过现在已经没用了。
边野拿纸巾随意擦了擦手,随后他转过身,脸庞上已经重新摆上了那副迷人灿烂的笑容。
他走到那群不断朝这边张望的女生们的面前,随意牵起来一个女生的手,在对方激动又羞涩的视线下勾起唇角,轻轻吻了下去,“请问要和我约会吗,这位美丽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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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飞速行驶。
她拿谢嘉释翻出来的创可贴包裹好了受伤的手指。
“开的真快啊。”桑晚靠在副驾驶,抱臂侧过脸,她不无揶揄地对谢嘉释说。
“嗯。”
“emmm,他真的是你的队友吗?”
“就是在一个公司过而已,不怎么熟。”
“说起这个,”谢嘉释说着眯了眯眼,他随后看向了桑晚,“他是什么时候接近你的?”
于是桑晚说了这些日子里边野的纠缠,以及一些她觉得无比怪异的事,比如程微和裴季的关系,以及对裴茗心怀不轨的各种猜测。
两人得到的线索bā • jiǔ不离十。
桑晚陈词:
裴茗,垃圾中的垃圾。
裴季,可怜又可恨。
边野,大神经病一个。
他听了,不由得轻笑,“概括的还挺全面贴切。”
“这些事我会去查,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谢嘉释最后说。
桑晚眨了眨眼,忽然想起网上曝光的那些事情,不由得皱起眉,“他们不会拿你之前的病历大肆做文章吧?”
问完之后她才发现:笑死,他们已经在做了。
……
谢嘉释听了并不如何,手指轻轻点在方向盘上敲,“不要紧,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她稍稍放心了,躺在车座上半靠着,闭上眼睛假寐,“那就好。”
谢嘉释的视线从前方落在桑晚身上,从女孩的眉眼,到鼻梁骨,再到她嫣红的唇。
——从来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
难耐恼人的病症,还是抑郁症发作时的苦痛折磨,反正都已经遭受过无数遍了,他心神早已坚不可摧。
而唯有一件事还在让他挂心。
女孩这时候忽然随口提起:“那个边野,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很不喜欢他,你怎么看?”
谢嘉释凝神回忆。
边野,二十二岁,在韩国以大势男团组合出道后万众瞩目,几年前却忽然退队离开,后来长年待在国外,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但就从前的那些事情上来看,做的,也肯定不是什么能上的了台面的好事罢了。
他既阴鸷怪异,又很善于伪装。
谢嘉释在首尔做练习生时,诊断罹患了中度抑郁症,恰逢训练严苟,每一天都是高强度的舞蹈体能训练,一开始他体力有些吃不消,每天晨起头都痛的要死,边野过来,给了他一瓶药。
说只是强身健体的保健品,没什么副作用。
当时在一起练习的五六个韩国练习生已经服用好长时间,都为他马首是瞻,很是狂热和团结,他们还强烈推荐谢嘉释也跟着吃。
他当时心里便存了疑,谢嘉释不信任边野,也并不欣赏这种拉帮结派的行为,于是那瓶里的药被他换成了维生素,为了糊弄那群练习生而当着他们的面服下,之后就暂时搁置了。
直到边野某天拿着被他放在柜子里的那瓶药,他嘴角咧到恐怖地灿烂,朝谢嘉释歪头:“原来你没吃啊,colin。”
谢嘉释察觉到他失了兴致,而不久后,那些练习生果然或多或少出现精神衰弱,但身体也检查不出什么,很多人最后都退出了。
且他们谁也没有对边野提出指控,只说是自己的原因。
于是谢嘉释对边野防备更甚。
现在回忆,这人如今的模样就像从前刻意为了让他染上药瘾时那样,事后却装成那种茫然无辜的样子。
那群练习生被耽误人生,他对此痛恨。
但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且他练习生时期课业繁忙且重,直到最后谢嘉释离开也没有查明原因。
这时候,女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桑晚一看,皱眉:“是他。”
谢嘉释唇瓣紧抿。
想到边野的从前种种,他心里的警铃大作。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和他走太近。”
最后他握紧方向盘,谢嘉释这么说。
……等会再和她细说吧。
他默默地想了想,末了,又添了一句:“还有,不要吃他给的东西。”
“为什么?”女孩好奇抬眸。
“我会吃醋。”他一脸淡定地说。
“噗嗤,好。”
她笑着应了下来,挂断电话,随后问谢嘉释:“所以,我们现在去哪吃饭?”
最终两人还是去了市区的一家高级西餐厅。
因为那里的环境很隐蔽,又很适合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