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子生来就有一种稚气,现在经历完一场情.事,在稚嫩中又带上妩媚的哑意,让这声“二爷”变得婉转多情。可偏她眸子清澈,一副懵懂的模样,让人不忍亵渎。
沈镜道“这事我会处理。”
静姝垂下眼,转而想想,让近身婢女知道这件事,日后自己行事也好方便些。她这一日确实累,恍恍惚惚就睡了过去。睡意绵长,原本白皙的小脸因为刚刚的欢爱也变成了绯色。
翌日天明,静姝醒时,沈镜已经不在了。她时而听到几声轻微的响动,玉臂掀开帷幔,静姝看到叶柳在她妆镜前收拾着昨夜的狼藉,看来沈镜已经和她说过了,只是不知道是如何说的,依着沈镜的严肃刻板,不知道有没有吓到这个小丫头。她倒是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年虽不大的小丫头。
静姝放下帷幔,眸子阖起,还是很困,她打算再小睡一觉。
另一边沈镜动作快,他暗中在陆家做了手脚,陆荷燕名义上的前夫再次登门,也不知怎么和陆庭坚说的,总之这两家的婚事又一次被提了上来。
容启将这些事说完,沈镜在茶楼的雅间慢慢放下茶盏,指腹摩擦着杯沿,心里了然,府中那孩子极度缺乏安全感,怕就是因为此,才故意烫伤自己的手惹他注意。
沈镜看着茶楼下从马车里出来的人,对容启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静姝从未想过自己的小把戏能瞒得过沈镜,她只是知道自己跟了沈镜两年,在他心里自然比得过陆荷燕。听到陆荷燕要定亲的那一刻,静姝知道自己赌对了。
叶柳自从昨夜看到看到国公爷和表小姐的事回屋后一夜没睡,像是有一条线在她心里慢慢穿了起来。她明白了为何表小姐身上总会有一些浅淡的痕迹,白日还总是犯困,明白了为何表小姐总不让人守夜,连外面的门都不留人守着。原来都是因为她和国公爷…
知道这件事叶柳心里也不会有什么别的看法,她是奴婢,奴婢要做的就是一直忠诚于主子。只是她心中还是少不了惊愕,既然国公爷已经和表小姐做了这种事,为何不直接把表小姐收入屋中,难道是外面有闲碎的言语不利于表小姐?
怀着这种心情,叶柳一夜都没睡好,翌日出来清扫时,却突然有人过来传话,国公爷寻她问些表小姐的近况。这种事国公爷一直都是问安插自己的人,听到要叫她,她心里一个咯噔,怕是昨夜她动静太大,被发现了。
叶柳在主屋书房待了许久,旁人都以为国公爷是去找她问话,也确实是问话。叶柳出来时,脚步有些虚浮,想到方才屋中的话,惊惧万分,心里更加坚定,日后定要好好服侍表小姐。
日头快到正中时,静姝终于肯起了。落下的功课多,静姝并不是有意睡到这个时候,只是她太累,梦一个接着一个,如何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