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侧过身,另一只手轻轻抱住她的腰,“怀疑又如何?”
静姝微微发愣,她以为沈镜一直都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想让这个秘密一直隐藏下去。毕竟向来威严冷淡的宁国公,传出与府中养的表小姐暗中有私,这名声怎么听都不好。难免被人诟病,遭言官弹劾。
“我怕影响您的声誉。”
宁国公府是几朝世家,根基深厚,清誉延续至今。若因她毁了,静姝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静姝说完,沈镜指腹碰了碰她粉嫩的脸,淡声道“这些虚名我从未在乎过。”
反倒是她,他们二人的关系传出去,他顶多是多一桩风流韵事,对她而言却是满长安的风言风语。日后都再难留在长安。这世道对女子终究是不公。
静姝长长的眼睫垂下,没再多话,她捏了下沈镜宽厚的手掌,“沈叔叔,我困了。”
沈镜把人往怀里送了送,捋顺她散落在引枕上的长发,“睡吧。”
屋里的灯悄然暗下,静姝真要睡时却没了睡意,沈镜感受到怀中人时不时乱动,问道“睡不着?”
静姝小手指戳了戳他硬硬的胸口,“沈叔叔,您希望我能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许久,她都没听到沈镜的回答,静姝忍不住抬头看他,被沈镜按了回去,他道“这事我不会限制你,你喜欢就好。”
静姝在他胸口闷闷地应了一声。
巫山有云雨,时而翻卷狂躁,留下数不尽的风情。
静姝第二日又是被叶柳叫醒的,昨夜这一觉睡得不踏实,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沈镜好似也没睡多少。
叶柳尚且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每每在国公爷和表小姐的一夜后,她总是不大自在。好在静姝不在意。
沈镜一早出去,不在府上,静姝以为它可以自由地用饭,想不到沈镜竟然让叶柳看着自己。静姝只能硬着头皮吃完。
云家有子弟到了长安为官,家中就不免会带上几个小辈,小辈们像长安世家子一样去了学府进学。
静姝性子孤僻,少有与人交往,云家的小辈是第三日才遇到她,与她说了些闲话。静姝淡淡地应付两句,就这么过去了。那几人见她不爱说话,也不自讨没趣。
直到学府开始学御马,静姝最怕的就是这个,即便已学了许久,可她上马的时候依旧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马儿一叫,静姝就忍不住抱着它的脖子,手里紧紧抓着马缰。
一场漫长的御马课结束后,静姝自己又多练了半个时辰,下马时后背已经出了层层的冷汗,腿都是抖的。
“阿姝表妹没事吧。”
静姝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云家六公子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拿了一个帕子要递给她。
碍于男女有别,云相很君子地隔了她不远不近的距离,“方才先生教习的时候,我就发现表妹有些不适,可是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