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到灶下给她生火,静姝只看到黑乎乎的头顶,并不知道是沈镜过来,温声叮嘱道“要生小火,切记不能太大。”
声音温柔得不像主子,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她总是这样温顺,好像很容易让人欺负。事实上沈镜也无时无刻不担心别人会欺负她,即便有宁国公的名号在,但她这性子依旧不让人放心。
沈镜一面担心放她出去会被人欺负,另一面又想让她与人交往,学会dú • lì。
屋内热气氤氲,沈镜听后把刚要放进去的木柴又拿了出来,控制着里面的火候。
静姝盖好蒸笼的盖子,直起身,擦掉额头沁出来的汗珠,低头看到灶前的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沈叔叔?”
沈镜拍了拍手,与生自来的矜贵气度让他连做最简单的生火都让人移不开眼。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来这了?”静姝惊喜地扑到他怀里,温软的唇碰到他的嘴角。
沈镜去回吻她,由浅入深,撬开她的贝齿,强势而沉稳,独属于他的气息环绕在静姝周围,抚平静姝紧张了一日的心绪。
从翠玉坊回来静姝就心神不宁,想找点事情做,想到可以做饭等沈镜回来吃。如今被她抱着,静姝那些惊魂未定的心思瞬间消散了。
一吻过后,静姝趴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地喘气,沈镜再次啄了啄她的唇瓣,拨开她散落的碎发,“怎么又跑到厨房里了?”
静姝回道“没什么,就是想给您做顿晚饭。”
沈镜的对静姝的了解要比静姝想象得还要透彻,他感受到怀中的小姑娘紧绷的情绪,没有强硬地逼迫她去回答。
有些事不用她开口,他也能知道。
晚饭吃得晚了,两人一同坐在膳厅里。沈镜很喜欢静姝给她做饭,这种强大的占有欲让他想把面前的姑娘据为己有,不让人窥探。
他无时无刻不压抑着心中的欲念,面上淡漠地神情很好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掩盖过去。唯有到了情.事上,他才会弄得她哭出声。
“沈叔叔,我听说大理寺卿白家过不久要办府宴。”静姝第一次在沈镜面前说外面的事,她怕沈镜看出什么,说完就马上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夹了一口菜吃下去。
沈镜看她一眼,“是有这事。”
“沈叔叔,我还听说白大人请了您去。”静姝又道。
“你想去?”沈镜直言开口。
静姝自然想去,柳怀易为人阴险狡诈,他既然说为了陆荷玉会杀掉白家三公子自然会做到。而白家不久的府宴是下手的最好机会。静姝想让柳怀易的计划败露,她想让柳怀易为她的上一世和那些被他害得冤死的姑娘付出代价。
这些话静姝并没有对沈镜说。
在沈镜眼里她一直都是娇弱单纯的小姑娘,她不想让沈镜知道上一世被人欺辱的不堪,她想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那个干干净净,不谙世事的孩子。她存了私心,不想让沈镜知道。
静姝下了交椅到沈镜面前,眸子清澈,温顺地靠着他,声音黏糊糊的,“沈叔叔,学府的功课我做得差不多了,想出去看看,您不也一直让我多和别人交往吗?这次我正好有心要去,您让我去看看好不好?”
沈镜知道孩子大了都有她自己的心思,没多问她缘由,他摸了摸静姝的头,“想出去玩我不拦着你,想去哪就去哪,不用撒娇。”
静姝并不认为自己是在撒娇,她爬到沈镜怀里,坐在她腿上,两手勾着他的后颈,柔软纤细的腰肢就在他掌中,静姝脸上没多少肉,整个人都看着瘦瘦小小的,唯有那两处绵软一下一下磨着他。
她亲着沈镜的侧脸,“沈叔叔,您喂我吃吧。”
沈镜轻笑,“静姝,你还是小孩儿吗?”
静姝蹭了蹭他的脖颈,“我怎么不是您的孩子?我是沈叔叔的孩子,一直都是。”
沈镜听后眼睛渐暗,托着她腰的手力气加重,漆黑的眼是犹如恶狼一般的欲.望。静姝没发现他的异样,还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少女香甜的味道在他身边久久不散,“沈叔叔,我好喜欢您啊。”
沈镜按住她的腰,下颌绷紧,“时候不早,先把饭吃了。”
突然冷下的声音止住静姝接下来的话,静姝愣了愣,应了声好,正要下去被沈镜拦住,“我喂你。”
静姝坐在他怀里脸颊羞红,明明是她最先提出来让沈镜喂她吃饭,可到最后受不了的还是她。
“沈叔叔,我吃饱了。”静姝实在是吃不下,躲过沈镜接下来的一勺,抱着他的脖颈道。
小脸皱皱巴巴,看着真像撑坏了的模样。
沈镜自己把汤勺里的羹汤喝了下去,静姝脸更红,那里有她喝过的痕迹。
她应该不知道自己这副羞涩的模样有多么诱.人。沈镜温热的掌心顺着她的后颈一直向下,轻轻地,就像他积压多年的情感一样难以引人察觉,甚至连他自己都被蒙骗其中。
沈镜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她每一次叫沈叔叔的时候,他的欲.望就会越来越强烈。想听她哭哑的声音,想听她趴在自己的怀里对他说,“沈叔叔,我喜欢您。”
无人可见他那些阴暗的心思,也无人敢去窥探。
沈镜抱着静姝回屋的时候,静姝靠在他怀里睡着了,累极的模样,沈镜给她脱了鞋袜和外衣,拉过云被盖到她身上。
“沈叔叔…”静姝无意识地拉着沈镜的衣袖,细眉微蹙,嘟着嘴道“您别走。”
沈镜碰了碰她的脸,“好孩子,我不走。”
静姝这才松手,熟睡过去。
沈镜算不得一个合格的长辈,他把静姝照顾得再好,也不可否认他对这个比他小了二十岁的孩子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冷峻近乎森严的书房,重重书架高立,屋中布置简约干净,有少数兵器放置,玉雕瓷瓶,低调而奢华。
沈镜独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容启打探来的消息。
那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要求去别的府宴,她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做,而且这件事对她来说极为重要。
听完容启的回禀,沈镜慢慢联系着一点一滴的线索。
柳怀易,陆荷玉,白引…
沈镜收回思绪,薄唇抿成一线,“再调两个亲卫时刻保护表小姐,”他稍顿,接着道“尤其是白家府宴那日,如有人要对她不利,无论是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