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泽一呆,他想不到林如琢居然叫他未嫁之时的称呼了,但他尚未说话,其父谢宝安已有了决断,下令道:“去给那女子一碗打胎药,然后赶出谢家城,再不许她踏入一步。”
“是。”便有粗壮的婆子听命而去。
“等等——”
谢永泽待要再说,被谢宝安喝断:“嫡长子未出世之前,你最好熄了心思。”
等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潇湘院,林如琢正容道:“表哥,我是绝对不能接受妾室的,如果你觉得我不好,那么我们趁早和离。你若是想要用妾室来恶心我,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好过,我的决心一如此珠。”
说完就从头上拔下一支珍珠钗,直接在手心里运力碾碎,把珍珠粉末往风里一丢,随风飘散。
谢永泽瞧着她冷如冰霜的玉面,心里暗暗叫苦,这就是娶门当户对大门阀女儿的坏处,尤其这位还格外骄傲,不像何凝香软玉温香,伏低做小,但嘴里一味哄道:“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了,表妹你别气。”
林如琢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正房。
事情虽然解决了,但裂痕在了就永远不会消失。
今日的这份强硬靠的是娘家的底气,并不是他们夫妻的恩情,这一点,林如琢心里是十分明白的,有些事明明糊涂一些更好,但她就是做不到。可潇洒地和离她也做不到,她的孩儿才刚刚出生不到百日,如何能没了父亲呢?
世上不如意事常bā • jiǔ,她顺风顺水了前半生,终于遇到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