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欢现在其实没什么胃口,也不想吃东西,于是她摇了摇头,闷闷道:“我不饿。”
因为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舞阳郡主闻言蹙了蹙眉,自顾自转身去桌上倒了一杯水给沈宜欢润喉。
沈宜欢也确实渴了,便没有客气,起身接过水喝了。
喝完之后,她本打算将茶杯放回桌上的,但舞阳郡主却极自然地拿走了她手里的杯子,又接着先前的话头道:“不饿也少吃一些,你都三天没有进食了。”
听见这话,沈宜欢猛得瞪大了眼睛,目光有些难以置信,“您的意思是,我都睡了三天了?”
舞阳郡主点头。
“那……”沈宜欢抿了抿嘴,有些不确定的问,“您也在这儿守了我三天?”
“是。”舞阳郡主沉默片刻,再度点头。
沈宜欢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一时复杂极了。
她定定地看了舞阳郡主半晌,而后低着头极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听见这话,舞阳郡主似乎愣了愣,但她很快便笑了,笑得温柔又和善,和原主记忆里母亲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是你娘啊,守着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舞阳郡主说着,不太自然地摸了摸沈宜欢的发顶,“好了,你既然醒了,娘亲也就放心了。一会儿我让绿珠给你送点儿吃的过来,你乖乖用些,母亲回去换身衣裳再来陪你。”
舞阳郡主此话一出,沈宜欢方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居然还是三天前她回府被抓包时看见过的那身衣服。
所以舞阳郡主这是寸步不离地守了她三天?
沈宜欢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她感觉此时的自己像一个卑劣的骗子,用别人的身躯欺骗着一个可怜的母亲。
她一双拳头捏了松,松了又捏,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在舞阳郡主即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急声唤道:“您等等。”
舞阳郡主驻足回头,目光有些诧异,语气却极尽温柔。
“怎么了?”她问。
沈宜欢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气道:“其实……我不是你女儿。”
其实我不是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