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才从刚别处过来,按理说此处的事情怎么也扯不到她头上吧?
退一步讲,即使那男子在她过来之前说了些不利于她的话,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李元卿怎么也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质问她吧?
可他一来就将矛头对准了她,如此咄咄逼人,这是不将她踩进泥泞里不罢休的节奏啊!
什么仇什么怨?
沈宜欢都迷了。
她冷冷地瞥了眼李元卿,皮笑肉不笑道:“解释?恕臣女驽钝,实在不明白瑞王殿下您的意思。”
听见这话,李元卿的神色越发冷峻了,落在沈宜欢身上的眼神也跟冰刀子似的,“如此看来,你是不承认了?”
“瑞王殿下的话,臣女真是越听越糊涂了,我不明白,您到底想让我承认什么呢?”
沈宜欢说着,面色渐渐无奈起来,“臣女知道您向来不喜欢我,觉得我心悦您这事给您带来了许多的困扰,可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如此冤枉臣女呀。”
“刚刚大家应该都看见了吧,我和宁郡王分明是才到这里不久,怎么可能和这里的事情扯上什么关系呢?可您二话不说就上来问我要解释,还说什么臣女约了此人欲行苟且之事……恕我直言,就算是刑部断案,也没有您这么断的吧?”
“若是一个人有没有罪,全凭别人一张嘴说了就算,那要律法何用?要刑部和大理寺何用?”
沈宜欢这话,几乎无异于指着李元卿的鼻子,骂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但她本也没说错,审案本来就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更何况此事还关乎到姑娘家的名节,李元卿不等她这个“当事人”来就匆匆给她定了罪,实在显得太急切了些。
再加上沈宜欢一开始那番刻意引导,如今许多人看李元卿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