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元卿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是不肯善罢甘休,不依不饶道:“母后怎么能这么说?此事没有误会,沈宜欢秽乱宫闱,证据确凿,您还是不要再助纣为虐了。”
被李元卿拂了面子,皇后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咬着牙问道:“瑞王这是不肯罢休了?”
李元卿闻言不卑不亢道:“非是儿臣不肯善罢甘休,只是此事影响恶劣,儿臣以为应当严惩才是,否则日后人人效仿,宫中岂不是乱了套?”
说什么乱套,实则还不是不肯给她这个一国之后面子,皇后气得脸都青了。
气氛一时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蓝衣闺秀默默站了出来,小声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女有话说。”
蓝衣闺秀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种时候,还是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羞得脸都红了,但她并没有退缩,很努力地挺直脊背,生生受下了所有人的目光,静静地等着皇后发话。
皇后一时分不太清这蓝衣闺秀是来捣乱的还是干嘛的,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不让人说话。
沉吟了片刻,皇后终究还是点了头,“你说。”
得当皇后的应允,蓝衣闺秀似乎松了口气,她清了清嗓子,娓娓道:“臣女觉得,沈二小姐是被人冤枉的。”
蓝衣闺秀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似乎没有人敢相信,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敢替沈宜欢说话。
包括沈宜欢。
沈宜欢原本以为,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脱一个“dàng • fù”的标签了,却没想到居然有人肯站出来替她说话,且那人还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一时间,沈宜欢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不可否认,她有被感动到。
大约是应了那句有人欢喜有人愁吧,李元卿闻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冷声威胁道:“叶小姐,你可知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沈宜欢是冤枉的,你有什么证据?”
那位被称为叶小姐的蓝衣闺秀不知是不是被李元卿的威胁给吓到了,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还是鼓足勇气道:“我没有胡说,我亲眼看见有人将沈二小姐哄走了,所以沈二小姐是无辜的!”
叶向竹这话的逻辑并不严密,李元卿听了就冷笑道:“你说亲眼看见有人将沈二小姐哄走了?那你倒是说说,那个人是谁?”
“真的要说吗?”叶向竹看着李元卿,并不怎么确定地问道。
看见叶向竹这般,李元卿还以为她是编不出谎话了,遂更加咄咄逼人了几分,“自然是真的,否则叶小姐以为,证人是个人都能做的吗?”
“那好吧。”叶向竹咬了咬嘴唇,忽然伸手指了指方才跳出来的那个宫女,道,“那个人就是她,我亲眼看见她将沈二小姐从恭房外骗走了,沈二小姐的手链想必就是那时候被她顺走的。”
“还有就是,我亲耳听见她对沈二小姐说,此事是瑞王殿下您指使的,所以我敢肯定,沈二小姐一定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