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沈宜欢柔软的发顶,微笑着叹了口气,“没有,你说的都很对。母亲只是突然觉得,我的欢儿似乎长大了,如今的你,即使没有母亲从中提醒,也能看明白许多道理,母亲心里很是欣慰。”
舞阳郡主嘴里说着欣慰,语气却有些惆怅,仿佛孩子长大了,她便英雄无了用武之地似的。
沈宜欢默了默,哄道:“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儿再大,懂得再多道理,终究也是需要母亲指点的。”
舞阳郡主活了这么几十年,哪里能看不出沈宜欢是在故意哄她高兴?
她心里当然觉得宽慰,但面上却不肯显露什么,遂戳了戳沈宜欢的额头,无奈叹道:“你呀~”
看见舞阳郡主这副模样,沈宜欢就知道她心中的郁结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脸皮顿时便厚了几分,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凑趣道:“我怎么了?母亲。”
“泼猴!”舞阳郡主笑骂道。
骂完之后,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神情忽然变得忧心起来,“说起来,你也快及笄了,可这性子却半点未见稳重,该学的规矩也还没学出个样子,日后为娘该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夫君才是呢?”
猝不及防被催婚,沈宜欢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连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那什么,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舞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