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心里一时转过了许多念头,却依然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不得不怀揣着满腔疑虑接了那家书。
家书上倒也没写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些寻常的关心问候罢了,再有就是定北侯说了他会在沈宜欢的生辰之前抵家。
孟老夫人看完眉头蹙得越发紧了。
这样一封平平无奇的家书,她这儿媳到底为什么要特意送来给她看呢?
心里直犯嘀咕的孟老夫人不紧不慢地将家书叠好归还给了舞阳郡主,随意起了个话头道:“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欢丫头的生辰就只有几日了吧?”
“老二他们若要在欢丫头生辰前赶回来,此时想必已出了黑石城的地界了,出了黑石城,离京都就越来越近了,如此甚好,你也可以放心了,不过——”
孟老夫人说着话音一转,到底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今日巴巴地送了家书来,就只是为了同我说这个?”
舞阳郡主当然不是只是为了送个家书而已,前面之所以绕那么大个圈子,不过是没想好怎么开口罢了。
如今孟老夫人既主动问了,她自然没有再藏着掖着的道理,闻言便笑道:“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儿媳今日前来,确实有件事想同母亲商量商量。”
舞阳郡主说有事同自己商量,孟老夫人其实还蛮诧异的。
她这个郡主儿媳她是知道的,有主见,能力强,这些年她掌家哪件事不是办得漂漂亮亮的?可何时听说她与谁商量过?还不都是自个儿拿的主意。
可就是这样果断的一个人,今日竟破天荒地说有事与她商议,孟老夫人一瞬间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她后面的话可能会有些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