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头,心下忽然有些不耐烦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谢知晏抬手敲了今夜的第三次窗,然后毫无悬念依然没有等到人来。
不仅没人过来,他甚至连原本断断续续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没有办法,谢知晏只好自己撬开窗户翻身入内,但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就在谢知晏一只脚刚要落地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个不明物体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的面门飞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谢知晏抬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然后下一秒,一个素瓷花瓶便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然而这显然还不算完。
某个只穿了亵衣的女人闷着头,像疯了似的一边尖叫着一边冲上来作势要咬他。
谢知晏:“……”
讲真,他有点后悔了。
他就不该一时脑抽跑来定北侯府找她。
要知道,他们之间不说是隔着血海深仇吧,至少也是很难和平共处的那种类型。
可都这样了,他居然还因为她一封信便巴巴地跑来了。
他一定是疯了!
谢知晏心里这么想着,一张本就没有多少表情的脸顿时又冷了几度。
他想也没想就伸出空闲的右手一把捂住沈宜欢的嘴,并毫不温柔地屈肘将她压到了墙角。
“想将你们府里的人引来看你半夜私会男人的话,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一点。”谢知晏冷冷道。
沈宜欢的精神原本是极度紧绷的,一双眼睛也瞪得跟铜铃似的,可此时听见这熟悉的清冷嗓音,她却奇迹般地迅速冷静下来。
她顿时也不乱踢乱动了,眼底的惊恐瞬间被欣喜取代。
“唔唔唔!”沈宜欢激动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