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形势将他们捆在一起,那么当新的形势出现,他们彼此的立场发生了改变,反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鉴于此,谢知晏对沈宜欢一直是有所保留的。
他想,在还没有彻底摸清她这个人之前,他大概会一直将她定位成一个各取所需的同盟吧。
思及此,谢知晏眼睑微垂,淡淡开口:“此事本王会派人跟进,不过你也不能放松,多留意着些,若有情况,及时联络。”
沈宜欢对此没有异议,遂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咱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嘛,自然应该互通有无,只不过——”
她说着忽然顿了顿,脸色颇有些一言难尽。
“咳,我觉得吧,咱们是不是应该弄个正常点的联络渠道?这每次有消息都靠您爬墙告知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个事儿……”
这话内涵意味那么明显,谢知晏岂有听不出的道理?但这确实也是实话。
若每次都要他亲自过来给她送消息,那他自己的事情还要不要做了?
而且这巴巴的姿态,未免也太堕他宁郡王的面子了,说不定还会让她误会什么。
想通之后,谢知晏轻飘飘地瞥了眼正满脸期待望着他的沈宜欢,终究是点了点他尊贵的下巴。
“日后本王会用飞鸽传消息给你,你若有事,也可用此法传信给本王。”
飞鸽传书?
沈宜欢听见这话的第一反应是靠谱吗?
虽然从前看古装剧的时候,经常能看见飞鸽传书这种情节,但沈宜欢其实一直都很想问,万一某天小鸽子贪玩儿飞远了,或者索性被人打下来拔了毛烤了怎么办?
那样它传递的消息不就石沉大海了吗?更有甚者还有信息泄露的风险。
这样不是让消息传递者变得很被动了吗?
秉持着不懂就问的优良品德,沈宜欢弱弱地将自己的疑问表达了一下,然后她毫不意外地收获了某人的白眼一枚。
“你想多了,用于传递消息的信鸽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根本不存在贪玩迷路的可能,至于被人打下来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