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宜喜将舞阳郡主给抬出来,大老爷终于开始正视她刚刚说得那番话。
可他终究是想不明白,如果老二真的没有受伤,那么他们故意演这样一出戏,到底是意欲何为呢?
难道是他已经暴露了?老二他们此举,就是为了引他上钩?
但这也说不通,若是为了引他上钩,他们该计划得更周密一些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喜丫头一个闺阁女儿轻而易举地知道了如此隐秘的事。
大老爷沉吟着,眉心渐渐又拧了起来。
见大老爷不说话了,且脸色也肉眼可见的严肃起来,大夫人还以为他这是不高兴了,忍不住狠狠瞪了沈宜喜一眼,训斥道:“你这死丫头,胡说些什么呢?这么隐秘的事,舞阳会告诉你?你是将我和你爹当成傻子糊弄呢!”
被大夫人质疑,沈宜喜心里当然不高兴,可她却不敢使脸色,只能急急辩解道:“母亲,我没有胡说,我是真的亲耳听见了,我不骗你。”
“那你的意思是说,舞阳是个蠢的,专把这事儿告诉你,好让你告密呗?”
大夫人还是不信,她觉得沈宜喜这死妮子多半是诳她们的。
否则哪能这么凑巧,家里这么多人都没听见舞阳说这话,偏就她沈宜喜一个人听见了?
她怕不是忘了,二房如今最不待见的人就是她沈宜喜了吧?
如今只要是有她沈宜喜在的地方,舞阳她们必定有多远站多远,便是连和她呼吸同样的空气都是不愿意的,就这样还能恰好让她听见这么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