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怪本官......”林郡守正要使人上前捉拿秦宁,但不想秦宁又说:
“人不是我杀的,是我今早发现的,于一刻钟前,民妇刚让人去通禀信王,现下信王正在来的路上。”
听到“信王”二字,林郡守面上略有松动。
但秦柔面上就是满满的嫉恨了,“纵使你是信王认下的义女,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杀了我姐姐而不用付出一点代价,shā • rén偿命,自古就是这个法理,信王是这样,信王的义女也是这样!”
此时此刻,这儿的动静已经吸引了许多周围的人过来,更甚至有些胆子大的,好靠近客栈附近,就连客栈里打杂的也被好奇心吸引,频频的往这里张望。
见到这一幕,秦柔更加大声的喊道:“秦宁,就是那个开女学的秦宁,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亲妹妹,藏尸数十日,被人发现还要拿信王来压人!”
听到这话,少不得许多人对秦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秦宁备受许多妇人们推崇不假,但大多数的男人是接受不了秦宁所谓的女学的,他们觉得秦宁的所作所为就是有伤风化。
眼下在他们眼中“有伤风化”的秦宁杀了人,犯了法,却是正中这些人的下怀了。
“瞧瞧,我在家怎么说的,女子嘛,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学男人上什么学堂,学的人心都野了,都敢shā • rén了,偏我家那口子不信,一会儿非得让她瞧瞧,这秦娘子究竟是什么货色!”
自有人附和道:“对对,女孩子长大了一些,就该在家帮着做活,要么照顾弟弟妹妹,等大一些了,就是旁人家的人了,学的再多对我们又有什么益处,难不成还指望着女孩子考大官,庇护我们不成?真是笑话!”
“那秦娘子真是什么好人不成?无非就是指着女学赚我们一点辛苦钱,我们被掏空了家底,人家秦娘子盆满钵满,但这些道理你能同女人说得通了?她们头发长见识短,偏还说我们心思狭隘。”
“瞧瞧,瞧瞧,这不,秦娘子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了,无非是个仗着权势shā • rén犯法的恶棍而已!”
......
听到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引来众人对于秦宁的非议,秦柔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挑衅的看向秦宁。
秦宁敛目,对林郡守道:“林大人,未免引起轰动,我们还是先走吧,等到了衙门里,再行分辨,至于这里,还希望郡守安排人守着,等信王府的仵作前来。”
这话音刚落,得到消息的邓尧便带人过来,将围观的百姓们皆数给赶了出去,整个客栈都被封禁了起来。
邓尧看了一眼秦柔,然后对秦宁说:“你先别急,父王和母妃说了,一定会保下你的,我同你一道儿去一趟衙门里,将事情和林大人说清楚。”
“不,”秦宁道:“你留在这里,剩下的我会和林大人说清楚的。”
邓尧心知秦宁并不是什么胆怯的小女儿,她昔日里敢在太后跟前耍宝,还讨得了太后的欢心,便更不会怕了区区郡守。
再联想到林郡守的为人,虽然庸碌无为,但也确实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
再者,谁看中的女人让谁去操心。
是以邓尧便同意了秦宁的说法,只道:“我会让我的属下跟着你一同过去的,有什么情况你让他告诉我就是。”
又向林郡守说:“秦宁是被太后都称赞过的好性子的人,她定然不会shā • rén,这事情其中一定有误会,还望大人能明察秋毫。”
这点面子,林郡守自然是会给信王府的,是以欣然同意。
于是,秦宁被林郡守带上了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