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卓目光中掠过一丝厌恶,训斥谢母道:“往后母亲在公主府中生活,切记要谨言慎行,似你方才那番言论,即便是在我的跟前,也是不能说的。”
谢母道:“诶,好。”
“不过这幼阳郡主做事靠谱吗?”谢母又问道:“究竟当年秦宁对你着实是一心一意,并不曾生出过外心,就怕......”
谢文卓道:“幼阳虽只是郡主,但整个恭王府的人手皆遂她差遣,她说会让人将裴焕给解决了,应是不差的,届时裴焕人都没了,秦宁她如何证明自身,不过是徒留笑话罢了,更甚者还会担上人命官司——天知道人们会不会觉得是秦宁走投无路以至于企图shā • rén灭口,这样便谁都不知道她红杏出墙的事情了。”
得知谢文卓竟是真的想让裴焕死去,谢母惊讶的捂住了嘴。
谢母唠唠叨叨说:“你与裴焕究竟都是同乡出身,往后也是个帮衬,又何必因为区区秦宁。”
谢文卓冷笑道:“莫不是母亲以为我在编排出了裴焕那样的话之后,裴焕还愿意与我做朋友?”
谢母又说:“当初又不是没有别的解决的法子,你又何必树一个敌人呢?”
谢文卓没有回答谢母,他决然不会承认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嫉妒,彼时秦宁刚嫁给他,裴焕曾来往谢家几次,虽然表现的很浅淡,但谢文卓看得清楚明白,裴焕对秦宁有意,奈何秦宁并不懂。
包括这一次,也是裴焕告诉秦宁他的下落,秦宁才会寻过来的。
谢文卓对秦宁,已非是简单的妒忌。
谢文卓立在公主门前,拳头合住又张开,张开又合住,如此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怀揣着一张愧疚的面容到了华阳公主跟前。
“公主,委屈你了。”谢文卓一进门,便跪到了华阳公主跟前,“下臣以为自己能处理好,不想扰了公主清净,只是这妇人要挟下臣不行,便过来寻公主,真是......往后我定悉心照顾公主,为公主当牛做马,以缓解公主今日所受冤屈。”
顾华阳肿着一张核桃眼,委屈的看向谢文卓,就是不说话。
谢文卓只得又道:“那本就是一个错误,是下臣当初在家中的时候,父亲借病重为我强娶的女子,我从未喜欢过她,更不曾说交合,连儿子都不是我的,我原便当这个人不存在的......从今往后我只公主一个人女人便够了,什么孩子不孩子的,都不重要。”
华阳公主怔怔的坐在那儿,都忘记了流泪。
谢文卓见华阳公主似有感染,便又说:“我因此事耿耿于怀,以至于高中之后都不曾想过要回乡探望父母双亲,我对公主之心,日月可鉴,倘若有丝毫假意,便让我被天打雷......”
华阳公主猛地捂住谢文卓的嘴道:“不是就不是,你何必这般赌咒发誓,难不成是想让我做寡妇不是?”
谢文卓道:“我若没了,公主还能嫁个比我更好的,而我失去了公主,却再也不会拥有公主这样善解人意的妻子了。”
华阳公主被他这话给逗笑了,也不再追究先前的那些事,只道;“本宫可以原谅你从前犯下的那些事,只是当下里本宫却禁不得再丢一次人了,那秦宁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竟欲裴焕自证童子身以证清白,倘若她从中使了什么诡计,驸马声明不保,本宫的名声也没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