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邹君回到都市分舵的据点后,正好赶上舵主及同僚们都在商议第二天到机场接驳的事情,经过详细讨论后终于安排好了各自的任务。而此时,借着散会后各自回房休息时间,阮金玉竟然不按常理还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将邹君拽进了自己的修炼室,一阵阵野兽般的狂吼之后,邹君乐极生悲的被“生米煮成熟饭”,最后不得不举手投降。第二天一大早就屁颠屁颠地跟着阮金玉一起驾车去机场接驳,傍晚时分才完成任务。
“诸位同僚,既然话已说明,那么就按照‘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开始分组吧。”黑袍舵主高大尚端坐高位,随即将身旁一名手下呈上来的簿子翻开,朗声念道第一轮比赛抓阄组合的数字和名字,最后轮空的是邹君。话音一落,高大舵主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邹君,再扫视众人后,便呵呵一笑道:“接下来,就由本舵主的‘接班人’邹君道友向各位同僚补充一下比赛规则,请诸位务必认真仔细听好,这关系到诸位切身利益。”
“什么?就他?炼气士?有什么资格瞎参和我们炼体士的比赛盛会?真是岂有此理!”黑袍舵主高大尚与邹君对视一眼后心有灵犀一点通,故意以“法修强于体修”的敏感话题来引起公愤,好为浑水摸鱼做准备。
“在下邹君,前些时日机缘巧合之下,刚从练气大圆满的辟谷期进阶到了眼下的筑基一重天境界,再加上有幸成为高舵主指定的‘接班人’,因此深表荣幸,并代表高舵主向诸位同僚不远万里前来本舵参加比赛表示感谢!”话音一落,在一阵稀稀落落的鼓掌声和更多的唏嘘谩骂声中,邹君不仅不当场恼怒,反而还故意拔高声音刺激道:“想必诸位同僚对我这半路出家的‘炼气士’不太待见,既然如此,我便提出以武会友。”
“以武会友?小子,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瞧你那筑基一重天的斗师水平,还好意思妄称‘法修’和‘炼气士’?你在我们‘体修’和‘炼体士’看来,顶多也就是个‘斗师三段’的水平,还差至少‘六段斗气’才能进阶‘斗灵’,而我等在座诸位哪个不是‘斗灵’以上甚至‘斗王’修为?所以,小子,你得给我们跪下磕头,叫我们一声‘前辈’才行!哈哈。”邹君话音一落,整个大厅都沸腾起来,于是各种嘲讽不断。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得罪了。晚辈虽然首场比赛轮空,但愿意放弃此‘看客’权利,而是要向诸位长辈一一讨教,至于‘学费’嘛,那就以对赌练气丹如何?若是我输了,我手里这十枚练气丹就归前辈所有,若是我赢了,前辈就得当场支付我十枚练气丹。当然了,如果在座的某位前辈手里的练气丹不够十枚,也可以用等价的五石散来替代,若是连五石散也不够,那就用等价的辟谷丸来替代,至于什么都不够的某些前辈,就最好不要来和晚辈对赌了,晚辈对钱不感兴趣,哪怕你用真金白银上亿资产做赌注,对晚辈来说也不过粪土而已!怎么样?”邹君环视众人,见那些自诩“前辈”的外地舵主和堂主们无不气得吹鼻子瞪眼,心中大块!
“嘿嘿,小子,你太狂妄了!老夫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就想狠狠教训你一下!不就是十枚练气丹吗?老夫这些年还有些家底,就跟你赌了!”议事大厅当中忽然响起一声如雷般的怒吼,接着便有一人发出挑战。
“好,够爽快!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得罪了,哈哈……”邹君话音一落,随即目光如刀剑一般地扫视在场众人,毫不掩饰着挑衅的神情,当然了,在他与黑袍堂主高大尚对视的一瞬间,二者心有灵犀般嘴角微翘。
“轰隆”一声大响,分舵据点那常年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后面用力一掰而开,随即便是据点中的各大城区领队领着各自手下们潮水般蜂拥而出,人人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因为比赛的赌局竟然意想不到的提前开始了。其中尤其兴奋分自然是南城区领队孩子王,只见他不知何时摸出一面铜锣铛铛铛奋力敲击起来,一边敲一边吼:“开赌了!开赌了!一万大洋开始xià • zhù!赌邹君赢的赔率是一赔十,赌邹君输的赔率是一赔二!”
众人见状,习以为常,但外来那些参赛的各地舵主和堂主们却不禁眉头紧皱,总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劲,虽然在他们各自的分舵和分堂也有低阶弟子们喜欢这样瞎胡闹,但是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实施就不合适了。
然而,邹君却巴不得气氛越热烈越好,于是不等别人宣布比赛开始,便自己一人抢先摇身一晃就凭空消失,等到再次出现时,正好位于那废旧驾校练习场的中心处,伸手朝着那位提出挑战的同僚勾了勾手指,示意比赛可以开始了。这时候,那位胡须花白的黑袍老者面露阴枭之色,恨恨冷笑道:“小子,你可想好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恳把手里的十枚练气丹乖乖奉上,老夫绝不为难于你,否则一旦出手,那就晚了!”
“少废话!有胆就来赌个输赢,没胆就滚回去抱孙子!小爷我奉劝在场的诸位,若是想单挑就一个个排好队来,小爷我从小到大没读过什么书,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就等着诸位前辈来教我写字了,哈哈。”
“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招!”那黑袍老者大吼一声后,不知运转起了什么炼体功法,整张老脸瞬间变得通红,身体开始肿胀起来,紧接着四肢变粗变长,仿佛铸铜一般,每走一步都将地面踩出尺许深的脚印,感觉就像是打桩机作业时发出的嘡嘡震撼之声,竟让站在远处的邹君都感觉到地面在震动,心想这股力道至少抵得上千斤力气,若是自己还没有筑基之前,即便是运转“大力”法术也完全不能抵挡其一击,不过现在嘛,就不好说了,毕竟筑基初期境界的实力远不是练气巅峰数倍所能比的。于是,邹君见状后,故意开始装模作样进行挑逗,只见他摇身一晃就凭空消失不见,等到再次出现时已站在了黑袍老者身前,双拳用力一捣而出。
“嘭”的一声大响,原本还在稳步前进的黑袍老者竟然被对方的拳头撞击得倒退两步,而相应的是邹君竟然被一股千余斤的巨力震得倒退了十余步才堪堪站稳跟脚,虽说双臂筋脉轻微受损并发出阵阵绞痛,但邹君却丝毫不以为然,反而嘴角一勾地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继续以“神行”和“隐形”法术围绕着黑袍老者快速旋转,时隐时现地偷偷来上一拳狠的,打得对方大吼连连却人影都碰不到一个。这让众人看得惊叫不已!
也许是这黑袍老者年纪大了,经不起转圈,就这么被邹君一边牵着鼻子转得晕头转向,一边先后惨遭十几下重拳之后,终于摇摇晃晃双手狂舞一阵就仰天便倒,气喘如牛,半天都起不来,只等着众人宣判他战败。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又有两名黑袍“前辈”不堪受辱地先后进场挑战邹君,虽说他们俩都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想要以快打快或是以逸待劳,但结果不出意外的全都被邹君轻松击败,不得不灰头土脸地退了下来,让其他舵主、堂主们觉得大为丢脸,于是纷纷上场不惜一战。这时候,邹君一边掂量着手中袋里赢来的百余枚练气丹,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站在对面十丈开外的黑袍青年,不禁呵呵一笑道:“你的赌注准备好了?”
“哼,阁下未免高兴得太早,这次我要跟你赌一场大的,就赌你手里所有的练气丹!你敢不敢赌?”那黑袍青年似乎有所依仗地伸手一指,一道黑影电射而出地直往邹君身上打去,邹君见状摇身一晃就凭空消失不见,等到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黑袍青年身后,随即提起一拳狠狠捣去,准备给他来个黑虎掏心,结果那黑袍青年竟然事先有所预知一般,根本没有转身就反手一拳同样捣了过来,竟跟邹君的拳头正好狠狠撞在一起。
只听“嘭”的一声大响,那黑袍青年保持反手出拳的姿势站着不动,而邹君却被震得倒退了十几步才堪堪站稳,不禁面露骇然之色地疑惑道:“不错,你确实有些力气,竟然能反手接我一拳还稳如泰山,佩服!”
“嘿嘿,既然阁下有自知之明,不如直接认输得了,也就不用我继续出招,岂不更好?”黑袍青年转过身来瞅了一眼邹君后,似笑非笑地收起刚才从衣袖中射出的那一道黑影,原来是一根尺许长的黑色木质鼓槌。
“你那根黑色短棍怎么看起来像是一根鼓槌,竟然会自动飞回到你的袖子中,难道说会是什么宝贝?”邹君早就将神识扩散开来,当初堪堪避开那鼓槌一击之后,原本以为自己隐身之后就不会被对方发现,没想到那“黑家伙”竟然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地紧追不舍,无论邹君使用“隐形”还是“神行”似乎都逃脱不了被它追击,无奈之下只好施展“土行”钻入地下后让对方实在找不到方向才停在原地不动,好突然钻出地面偷袭。
“呵呵,想知道吗?告诉你也无妨,此乃‘通灵法槌’,一旦锁住对方气息,百丈之内一击必中!不过,你的隐匿之术倒也特别,竟然让从来没失过手的‘通灵法槌’扑了个空,果然有些门道,但你还是要输。”
“噢,是吗,若是我赢了,你就得把那‘通灵法槌’送给我,就算是你为刚才的偷袭赔礼道歉吧,哈哈。”邹君话音一落,心中默念口诀,瞬间施展“分身”法术,接着摇身一晃之后,发现身边竟然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无论是长相、形态、气息和动作几乎一模一样,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顿时让周围的观众们看得惊呼不已,即便是早已华灯初上视线模糊,也不见有谁愿意就此错过精彩比斗,于是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