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跟着乔誉出了向芷院后,两人齐步走着,走过青石小径,来到长廊。
而乔若云和乔夺乔目三人自觉的和两人拉开距离。
萧静余光瞥见三人远远的跟着,是有意让他们两人走在一起。
乔若云还欣喜的给她递眼色,让她和乔誉多多说话。
而最不喜欢她的乔夺,见她和乔誉走在一处,竟然扭着头看向别处,不来防着她。
平时只要她一靠近乔誉,他就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乔誉前面,摆足了斗架的姿势,今儿这是怎么了?站那么远护得住吗?
走了一段路,萧静前后想了想,这三个人该不会和向芷院的人一样,认为乔誉今天在为她出气吧!
这三个小傻瓜,难道看不出乔誉重处张凤梅是别有目的吗?
唉,误会有点大了!
两人又走了一段,萧静总觉得他们两个走在一起怪怪的,还是尽快结束一起回晖明殿。
她快步走到乔誉跟前福礼:“今日多谢大司马来迟!”
乔誉突然停下脚步,腰间衣玦跟着前后晃动,他粗眉一蹙,盯着萧静的眸光幽幽发亮:“你谢错人了,我是看在四夫人和润弟的面上,才来迟些。”
萧静一怔,原来是为了四夫人,她还以为他是为了昨晚找他而来,看来多心了。
“虽然大司马是为了四夫人,但奴婢还是要多谢大司马。”萧静再次拜谢道。
乔誉嗯了声,冷淡的说句:“知道了!”
说完,抬步便想走,忽地想着张凤梅的事觉得有蹊跷,又站稳仔细审视着萧静。
“你老实说,张凤梅真的是王茹同党?还是你为了报复张凤梅,剁了一只手威吓三夫人?”乔誉问道。
萧静坦白的回道:“大司马,刚才在向芷院不是已经证实了吗?张凤梅纵然不是同党,也是包庇王茹罪凶,她是罪无可恕。”
乔誉嘴角一翘,仿佛早已料定她会这么说。
看到他嘴角了如指掌的哂笑,萧静猜测他重处张凤梅的事,小心的问道:“大司马,你之所以重处张凤梅,是不是为了警告那些躲在暗处的施蛊者,警告他们若是谁敢在商阳下蛊,张凤梅便是下场,而后面你是不是会将张凤梅悬在商阳府衙门前示众啊,我猜大司马这么做,是有两个目的,一来,利用张凤梅或许能引出那些暗处的下蛊者。二来,如果那些人不出现,但也能让百姓知道五大家族的对付施蛊者的决心,敢在商阳动手,定然会和张凤梅的下场一样,这么做一举两得,我说的对吗?”
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这个缘由,不然解释不了他为何残忍的对待三夫人身边的人。
如今商阳城临近年关,各个城门口被他着重兵把守,王茹虽然已经伏法,但是谁指使的她下蛊的还没有找出来,为何要下蛊也不清楚,只知道润公子听到不该听的才惨遭毒手,一切无从查起,既然有个人出来,他不该好好利用?
各府内宅的妇人可以不小心,商阳城的百姓可以不小心,但他们身为大梁的男儿却不能不小心,这是他们的责任。
乔誉看她的眼神忽明忽暗,有惊喜也有深沉,但最后的余光成了防备,他朝着萧静迈近一步,低身凑近她耳边,低声警告:“你休要乱猜测,你自己还没有洗脱嫌疑,如果想在商阳好好活着,就尽快把你如何会解蛊毒,来商阳的目的告诉我,若等我们查出你有什么心思,我保证你的下场比张凤梅更惨。”
萧静也凑近他回道:“大司马,我来商阳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