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相互冷脸转身,不再相视。
乔台铭执拗,他对乔誉越来越无法理解,做事任性妄为,虽然功绩卓越,但一点不听从长辈之言,太难管教,必不能成气候,乔氏怎能交给这等人手中。
李玄之见乔誉因为肃争而和乔台铭争得面红耳赤,眼睛注视着两人。
尤其是肃争!
他看了会儿,走到肃争面前,问:“你是萧女郎?”
萧静回头见他走近,朝他略微点头:“是!”
李玄之听到她回归女郎的声音,如轻铃般的泉水敲击着山石,很是好听。
他道:“你之前在太医令救过我,无以言谢,但我还有一事相求,看在咱们兄弟一场份上,你救救宫里其他的人,快救救张大人吧!”…
她救过他,是厚善之人,定不会自私自利的人。
萧静抬眉看向他,愧疚的眼眸又垂下,言语凄冷:“李大人,萧静素来是无利不贪,救你只是不忍心你死于蛊毒之下,但五大家族其他人,倘若君主和诸位郎主不同意萧氏代代入朝为官,那民女今晚便陪着他们一起死,哪怕要萧氏一族陪葬,民女也不救一人!”
李玄之愕然,他没想到曾经视为好兄弟的肃争,竟然如此冷漠,阴狠,那么多的人命,竟然比不上萧氏代代为官。
仕途怎能比得起人命重要!
这不是他兄弟肃争,他看错了人,也认错了兄弟。
“那是人命!成千上百的人命!你怎能见死不救?上天给你这么大的能力,就是想让你救更多的人!”李玄之不愿相信的大声问。
他的好兄弟怎能是这种人,不仁不义,视人命如草芥!
萧静抬起眼睑,对上李玄之声嘶力竭的质问:“李大人生在五大家族,自然不懂小小商族的疾苦,尤其是在寄人篱下,处处被压制的商族,每年上交的银两不能安稳的居住在自己的地方,还要拿出两倍的银子交给其他家族,萧纸卖出的一张,也要上交给朝廷半张纸的银钱,李大人想过近百年的家族住在秦址,竟因为产纸和交地银,每个家庭变的妻离子散,食不果腹,房屋残垣,屋顶是残片,而那些银钱,是送给那些瞧不起商族,还要吸着商族血的家族?
你们自然没有想过,也不懂商族的贫乏,不懂入商阳的我们,是如何苟延残喘,为了能留下来,要受尽你们的白眼,更不懂为了不喜欢的人,还要装出喜欢的样子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