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太监微微一愣。原来大王刚才看见的只有门槛?
王宫是以前镇北侯府扩建的,景仁殿就是镇北侯府旧址,残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王宫’要称之为王宫实在是名不副实,完全配不上王室应有的气派。
同样,所有人也知道西北很穷,楚国很穷,大王更穷,他凭什么有底气说要修缮王宫?
忽然,吴德全想起前日信阳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公文,这份抨击清流李如安的公文,在昨日的朝议上引起轩然大波,朝野内外都闹的沸沸扬扬。
旁人不清楚的是,信阳城送来的公文里还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
大王看过之后开怀大笑,连着两日的心情大好。
莫非大王的底气,就是因为那张纸片?
吴德全一直很好奇那究竟是什么。
因为那张纸片被大王随身揣着,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还不时拿出来看看,批阅皱折也放在御案上。
吴德全当然不知道,信阳城又给大王上敬了。
一千二百万两的大生意,陈家孝敬了楚王近一半的股份,所以,楚王有这么大的口气说要修缮王宫。
楚王又看了一眼那份股权契约,轻快的口吻吐出一个字:“宣!”
少顷后,一位身高腿长的年轻男子走入殿内,他的容貌与楚世子非常相似,目如朗星、挺鼻薄唇,样貌俊雅不凡。
楚世子年长两岁,从外貌看不出兄弟二人的年龄差距。
唯一不同的就是二人之间的气质,楚世子虽然温和亲善,但却不太爱笑。
二王子谦逊的笑容时常挂在脸上,使人如沐春风。
楚后的子女都遗传了她的高鼻薄唇,楚王望着样貌酷似贤妻的二儿子进来,不等他行礼便先问道:“王儿要见寡人所为何事?”
其实他心知肚明,而且已经有了决断,所以无谓多浪费时间。
想到让自己草草下决断的原因,楚王放在御案上的右手,轻轻翘起尾指,温柔的摩挲着手边的那份契约。
就像是抚摸心爱女子那样温柔、细致。
“儿臣叩见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