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只见墙根旁,老方他们那几人,并排静静趴着。
虽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却也没有一个听话起身的。
或许是贪念壮胆,趴在老方边上那小子,竟还扭过头,愤愤地回了一句:
“就算对半,我们也得分着十几个!凭啥不能碰!”
说完,翻了秦淮一眼。抓起一只莲花白玉杯,就要塞进包里。
就在那白玉杯离地的一瞬间,“嗖”的一声轻响。那小子应声,猛然向后仰去。
“噗通”一声,后脑勺就已重重落地。
五指一松,手里的杯子便滚落在地。
这一切全都发生在倏然之间,大伙还没来得及看清原委,那小子便已一动不动地仰脸朝天。
只见他眉心正中,赫然多了一颗米粒大小的黑色孔洞,周围皮肉外翻。
一股暗红色的液体,正从那小洞里,缓缓流淌而出。
仿佛一条绦虫,顺着额头,划过鬓角,直至脑后。
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就已然断了气。
身后的人全都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圆瞪着眼,望向那尸体倒吸一口凉气。
趴在墙边的老方他们,看着那小子死不瞑目的惨相,更是险些吓破了胆。
屁滚尿流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后撤。
惊魂未定地望向那些酒具,一张张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慌。
赵喆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具还温热着的尸体,不禁也心生畏惧。
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下斗竟是如此危险。
地表之下,墓穴之中。
死亡——再也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概念。
它宛如幽灵一般,悄然潜伏在众人的身旁。静静蹲守着,随时都有可能伺机而发。
大惊失色的众人,纷纷惊诧地扭头看向秦淮。
“怎么起来了?继续拿啊?”
秦淮推了推眼镜,看向老方他们。语气之中,更是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说着,大步向前走了过去,俯身看着地上那小子的尸体。“啧”的一声,摇了摇头。
弯下腰,伸手将地上那只莲花白玉杯捡了起来。
轻轻吹了吹杯身上的灰尘,便丢进了包里。
“海爷,这也太险了!”
“要不是你拽着,估计现在地上躺着的,可能就是我啊!”
老耿嘴角都略微向下耷拉着,心有余悸地嘀咕道。
“在这地底下,要是手比脑子快,那死了也活该。”
老赵说着,侧着头看向赵喆,幽幽问道:
“怎么样?这古墓里头,好玩吗?”
赵喆听了这话,立即摇头,心里暗自发誓——
等这次出去了,打死也决不再沾这古墓的边儿。
自己还是适合老老实实地看着铺子,过点踏实的日子。
上次水库那一遭,得算是烧了高香、天王老子保佑,自己和老耿才能平安无事归来。
而眼下这斗,倘若没有老赵。
就单凭着自己这点阅历和能耐,怕是八条命也不够丢的。
这种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事儿,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碰了。
老赵看着赵喆紧锁的眉头,神情陡然严肃地再次开口:
“从现在开始,一定跟紧了我。手上千万别乱碰。”
“这墓,恐怕不简单。”
渀波儿霸说
几度东风吹世换,收藏迟早能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