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诧异:“这件事怎么会牵扯到七月门呢?”
黄道笑了:“左老板,我能这么问,就表示,我已经知道了一部分实情。”
左元脸色沉了下去,也不说话,仿佛在犹豫。
黄道说:“左老板,曩承望和凤枝灵都已经死了,再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
左元还是不说话,显得很为难。
黄道说:“左老板,两人不是外界传闻的那种关系,而是父女,对不对?”
左元看着黄道,眼神中满是惊讶,很明显黄道说得没错,不,应该说年成凯推测得没错。
左元试探着问:“凤枝灵的死不是自杀的吗?”
黄道明白左元的担忧:“左老板,我只是来证实凤枝灵的身世,仅此而已。”
左元稍微宽心,寻思了许久才道:“曩老大的确是凤枝灵的父亲,畅音阁也是他资助我开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好好抚养她女儿,只是没想到凤枝灵却对唱戏产生了兴趣,就和她母亲一样,只是……”
黄道问:“只是什么?”
左元道:“凤枝灵的母亲唱的是生人戏,以前是嘲哳苑的。”
生人戏?嘲哳苑?这是什么意思?黄道赶紧问,可左元见他不懂,便不再说下去了,只是告知黄道,他想知道的,自己已经说了,既然曩承望和凤枝灵都已经死了,整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黄道见左元再不回答任何问题,他只能告辞,径直就去了年成凯的济世轩,他想搞明白那两个词的意思,所以,进了当铺后,黄道还没落座,就问:“生人戏是什么意思?嘲哳苑又是什么?”
正在翻书的年成凯一怔,抬眼看着黄道:“你为什么问这个?”
黄道也不解释:“你回答我便是。”
年成凯道:“生人戏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就是死人戏,通俗点说,就是给鬼唱戏,嘲哳苑就是专门唱生人戏的戏班子的统称。”
“给鬼唱戏?”黄道听到这浑身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年成凯放下书:“戏班子一般分为两种,第一种就是大型戏班,就如畅音阁那种,有固定的地方演出,也会时不时远行为达官贵人大户唱戏,但只接喜事,不接白事;第二种就是小型戏班,也叫野戏班,这种戏班有时候甚至连固定的名字都没有,戏班主也会不时更换,他们为了生存,红白喜事都接,没有固定的地方和戏台,长期处于一种流浪的状态,枇杷园里那些唱戏的戏班就是野戏班,经常在换,并不固定。除此之外,还有第三种,就是嘲哳苑了。”
黄道坐下:“你是说,嘲哳苑是专门给鬼唱戏的?”
年成凯道:“对,唱的都是安魂的戏,也就是安抚灵魂,让那些冤死的人安心走上黄泉路去投胎。”
黄道微微点头:“凤枝灵的母亲就是唱生人戏的,难怪凤枝灵也要唱戏,原来是像母亲。”
年成凯立即问:“你是说,凤枝灵的母亲是嘲哳苑的人?”
黄道说:“对,这是畅音阁老板左元所说的,而且他正准备将畅音阁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