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冰岚道:“你又没做错事,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喜欢住老年公寓就住,能每周回来一次就更好了,还是那句话,你靠自己妈很欣慰,但是违法乱纪的事情绝对不能碰,否则家法伺候!”
“是!”年绶调皮地回答,“对了,妈,那个huáng • dà • xiān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了?”
年冰岚道:“你去问问huáng • dà • xiān的徒弟吧,他就在楼下呢。”
按照冥市的规矩,冥市异商如果不是因为作奸犯科而死,冥市都会提供给其家人一笔抚恤金,抚恤金的金额视剩下的家庭成员而定。正常来说,冥市异商都不会是穷人,就算有所谓的穷人,那多半都是此人真的视金钱为粪土,而这种人多半都是孤独一生,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抚恤金了。
huáng • dà • xiān一辈子也是个孤家寡人,只有一个徒弟,也算是养子,所以,抚恤金自然由他来领,只是让年冰岚没想到的是,huáng • dà • xiān的这个徒弟却是一分钱都不要,反而是希望冥市背后的年冰岚能出面,为他的师父报仇。
如今已经不同旧社会时期,不能按照江湖异道的做法,一切都要以法律为主,捉拿shā • rén犯这种事也有警|察,所以,一向遵纪守法的年冰岚断然拒绝,但承诺可以帮助他查清楚事情真相。
年绶疑惑:“妈,这有什么好查的?不是他杀就是自杀,如果是他杀,有警|察呢。”
年冰岚道:“是有警|察,但是有些事,我们也得尽市民责任,见义勇为不是?”
年绶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会这么说,只得下楼去见huáng • dà • xiān的徒弟。
huáng • dà • xiān的徒弟叫王合,今年20岁,刚上大学头一年,学的还是考古。15岁那年,他被huáng • dà • xiān收养,两人相依为命,王合深知生父不如养父大的道理,所以对huáng • dà • xiān那是极其孝顺。huáng • dà • xiān遇害,他伤心至极,当即就跑来找到了年冰岚,跪下就磕头,要求年冰岚为父报仇。
年绶下楼的时候,王合见到他,放下手中的笔,上前就道:“绶哥。”
年绶疑惑:“你认识我?”
王合道:“我们以前见过。”
年绶摇头:“没印象了,对不起。”
王合眼眶红肿,满脸泪痕,桌面上扔着不少擦过眼泪的卫生纸。年绶下意识扫了一眼,王合见状就要去收拾,同时道歉。
年绶道:“没关系,放这吧,等会儿再收拾。”
年绶让王合坐下,又让家里的保姆换一杯柚子茶来,因为他听着王合嗓子都哭哑了。
王合坐下后依然在强忍着眼泪,年绶道:“节哀顺变,虽然我知道不合时宜,不过,您父亲到底是怎么遇害的?”
“摔死的,”王合平复了下情绪,“我家住在六楼,他是直接从六楼窗户口摔下来死的,报警后,开始以为是自杀,但勘查现场后,加上我父亲没有自杀倾向,现场又那么混乱,所以,认为是他杀。”
年绶问:“你是说,有人将你爸从楼上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