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问:“张瘸子要这个干什么?”
左啸吟解释道:“治疗他的瘸腿,我不知道管不管用,但他说自己的瘸腿只能用那个来治,只要找到虫昆布,他就愿意出山,我没有其他办法,我甚至想过,要不要用其他的手段威胁他,可惜的是,他是独身,没有亲人,几乎也没朋友,性情冷淡,对周遭的一切不关心,也不怕死,所以,我拿他没办法,只能帮他找虫昆布。”
年绶笑了:“这东西上哪儿找?”
左啸吟看着年绶:“你是川北冥市的少当家,冥市内可以买到外面没有的东西,就算暂时买不到,也可以想办法知道这东西的下落,所以,靠你了,你找到虫昆布,我就先解了huáng • dà • xiān身上的术。”
年绶故意问:“然后等我帮你找到陵弈,你再解开huáng • dà • xiān身上的术,对吗?”
左啸吟微微点头:“你真聪明,果然是生意人出身,连我盘算什么都知道,我挺喜欢你的。”
年绶在心里已经骂便了左啸吟祖宗十八代,但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如今受制于人,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期待他母亲那边能治好王合,王合治好之后,也只能可以治好huáng • dà • xiān,那时候他们就再没有什么可被这个左啸吟威胁了。
就在此时,左啸吟却道:“我知道,你们也在想办法解开他们的身上的术,我劝你们不要浪费时间,解不开的,要不打个赌?”
年绶玩笑似的问:“赌什么?”
左啸吟仰头看着上方:“赌身外之物没意思,你不缺钱,我也不喜欢钱,”左啸吟直视着对面的年绶,“我们赌命吧,找到虫昆布之前,你没有治疗好他们,你的半条命归我,如果治好了,我死你在面前。”
这人是个疯子吧?正常人怎么会这么说话?年绶感觉自己在气场上就被这个左啸吟所压制住了。面对一个正常人,还可以谈判,还可以思考,而面对左啸吟这种思维根本就不正常,而且狂妄至极的人,只能尽量去抓他的漏洞,但是眼前,他似乎没有任何漏洞,毕竟年绶连他的背景是什么都不清楚。
年绶起身道:“好,我去找虫昆布。”
“半个月,”左啸吟抬头看着年绶,“这个时间不是我定的,是张瘸子定的,半个月时间一到,我们都完蛋。”说罢,左啸吟看向huáng • dà • xiān,“你和你儿子也会死,而且死得很惨很惨。”
年绶没回答,只是领着huáng • dà • xiān离开,离开后,年绶边走边给李蛤蟆打电话,因为在川北冥市中,没有人比李蛤蟆更懂中药了。李蛤蟆在得知huáng • dà • xiān没死后,兴奋异常,但在听到年绶说出虫昆布三个字之后又说不出来了。
年绶驻足拿着电话问:“蛤蟆叔,怎么了?”
李蛤蟆许久才道:“我师兄曾经就是死在虫昆布的手中,我现在家里还有虫昆布呢。”
年绶大喜:“真的?那太好了,我们马上回斗城。”
李蛤蟆又道:“年绶,那虫昆布离水之后,在五天内如果不使用,就废了,所以,我手里的虫昆布只是个摆设而已,提醒我不要轻易去找这些东西。”
刚喜上眉梢的年绶脸色又沉了下来,huáng • dà • xiān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他。
年绶道:“蛤蟆叔,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以前你师兄在哪儿找到的虫昆布?”
“高黎贡山,”李蛤蟆却给出了一个让年绶惊讶的答案,“那可是一座宝山,外界找不到的稀罕物件,都在那里可以找到。”
年绶放下电话,看向远处的高黎贡山,这座山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