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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潞江坝的年绶等人立即去了张瘸子处,进门后却发现张瘸子已经剩半条命了,因为他整个左腿完全废了,上面全是大小不一样的血洞,最奇怪的是,这次血洞里没有脓血流出,只能看到血红的肉,连之前那股恶臭也消失了。
众人吃惊地看着躺在沙发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张瘸子。
夕环自然看不清楚,但年绶形容后,她浑身一颤。
左啸吟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用的,虫昆布也没用,治不好我的病,我被他们给耍了,”张瘸子咬牙道,看样子痛得已经快晕死过去了,也不知道这几天他是如何扛过来的。
年绶立即问:“什么意思?”
张瘸子道:“是曩家人,七月门曩家,妈的。”
夕环和年绶对视一眼,果然和七月门有关系。
年绶又问:“我现在送你上医院,等你好点了再说。”
“不用,没用的,我去了无数的医院,根本没办法,”张瘸子满头汗水,“这是一种真菌造成的,曩家人说了,如果我可以帮他们解开秘密,他们就会救我,没想到,还是在骗我。”
年绶不解:“我还是没听懂,你的意思是,帮助那个组织的人就是七月门曩家的后人?”
张瘸子指着旁边的手机:“这几天我病情加重,就知道活不了多久了,你们没必要送我去医院,我录了音在手机里面,你们听录音就知道了,手机我没有设密码什么的,你们可以直接听,我不行了,给我拿点酒来,我不想那么痛苦的上路。”
左啸吟立即给他拿酒,张瘸子就大口大口的喝着,但边喝边喊痛,最后直接从沙发上翻滚下来,滚落下来的时候,他的左腿砸在地上直接断了,而且断了好几截。众人见状立即连续后退好几步,断掉的腿连一滴血都没有,而张瘸子也在痛苦之中抓起水果刀自己抹了脖子。
年绶背过身去,不忍再看下去。在夕环肩头的鹦鹉刑术也闭上眼。
左啸吟道:“你们先回酒店吧,我把这里处理完毕再过去找你们。”
年绶上前拿起手机:“手机我先拿着,等你处理完了,我们再一起听。”
左啸吟自然不敢报警,也不敢将张瘸子的尸体送往医院,而是用自己的办法搬了出去,然后找地方烧了,烧得干干净净,因为他不知道那种真菌会不会再侵蚀其他人。
回到酒店后的年绶,无论怎么都无法将眼下的线索联系在一起,陵弈、永子、年成凯日记、七月门囊家、神秘组织还有shā • rén真菌,难道说七月门囊家帮助神秘组织安排这一切的幕后真凶?可是,棋局的线索就是指向的囊家,可现在张瘸子死了,找谁来解开棋局呢?
左啸吟处理张瘸子的尸体花了很长时间,直到凌晨他才敲开了酒店的房门,而夕环也从睡梦中醒过来,问:“怎么样?”
左啸吟满头大汗:“烧干净了,什么都不剩下,太可怕了。”
年绶道:“现在先听张瘸子的录音吧,看看他到底留了什么线索给我们。”
左啸吟又道:“我把那两个人顺便也处理了。”
夕环和年绶同时吃了一惊,左啸吟难道把那个组织派的人来给做掉了?
年绶没接他的话茬,而左啸吟接着道:“事情到这个地步,只能拼一把了,我只能靠你们了,如果再让他们的人跟着,我们就会无比被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年绶故意道,他只能装作不知道,“我们先听录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