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左强忽然道:“地上有马蹄印。”
年绶顺着左强指示去看,果然看到有明显的马蹄印记,印记一直朝着山顶而去。只是为什么这匹马会前往山顶呢?
左啸吟此时道:“看样子老马识途是真的。”
年绶问:“老马识途?什么意思?”
左啸吟道:“这匹马原本是虵部落巫师的,我故意带来的,我就琢磨着,他肯定去过那地方,既然他不说,他的马总知道吧?”
年绶看着左啸吟道:“那就奇怪了,就算老马识途,你不是他的主人,为什么他不回虵寨,而是要往山上跑呢?”
左啸吟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猜测。”
左康在一旁问:“啸吟哥,那我们要跟着马蹄印走吗?”
左强搭腔:“我觉得应该跟着马蹄印找过去。”
左啸吟立即道:“我认为应该听年绶的,他是专家。”
左强冷笑道:“你还把自己当首领?你不是说自己不当了吗?”
左啸吟忍了忍,又道:“就算我不是首领,我总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吧?要不我们投票?”
左强立即道:“左康是你的狗腿子,我和年绶还有这位小姐也不熟悉,你说投票,这不是故意的吗?”
年绶立即道:“别吵了!你们不烦吗?动动脑子吧,还没开始就内讧了,真要遇到点什么事情,我们全都得完蛋!从现在开始,我是头儿,都听我的,有意见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年绶看着左强道:“强哥,在追踪方面,你是专家,我觉得先跟着马蹄印找,看看朝什么位置去,反正也是大海捞针,不如试试。”
年绶知道左强是刺头,不服左啸吟,所以,他得先安抚左强。再者,如果真的是巫师的马,马匹咬断绳子往上跑,大概是有某种特殊的理由,先跟着去看看再说。
左强走在前面,沿途寻找着那匹老马留下的痕迹,真的发现马一直朝着山顶上去,而且走走停停,有些地方还发现了明显的马的粪便。五人一直追踪到傍晚,可距离山顶还是有一段距离,并且气温骤降,看温度计显示只有摄氏8度,可以说非常冷了,众人除了加衣服之外,也得找地方宿营,而且完善必须点起篝火。
左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在一处山壁之下,旁边还有一处泉水,至少饮水是保证了。左康则立即开始收集柴火点燃篝火取暖,大家也需要吃喝点热食,否则,体温再下降就麻烦了。
年绶看着温度计:“晚上直接降到零下,高龄贡山还真的是立体气候呀,山脚、半山腰每一处温度都不一样,在半山腰我们热得都要穿短袖了,到这里,又换上羽绒服,再往上走,估计能看到雪了。”
年绶随后回到篝火前,因为实在太冷了,冻得他都浑身哆嗦,夕环看起来还不错,但不知道在想什么,鹦鹉刑术则蜷缩在她的衣服里,闭着双眼,看样子也是冻坏了。
前去勘查的左强回来道:“马蹄印顺着这里继续朝上,要追踪也只是白天的事情了,这匹马的确厉害,跑这么久,但它为什么要持续往上跑呢?”
左啸吟道:“也许真的是老马识途。”
“我知道老马识途,”左强瞟了一眼左啸吟,“我的意思和之前年绶所说一样,它为什么不回虵寨,而是要往山上跑?”
左啸吟看着篝火道:“也许到明天就知道了。”
寒冷又枯燥的一夜过去了,这一晚大家都没有睡好,整晚都能听到寒风肆虐的声音,有时候风声听起来就像是巨人的手掌在拍打岩石一样,那声音每一下又像拍在年绶的心里。
清晨,五人继续出发,山坡越来越陡峭,路也越来越难走,马也不能骑了,只能牵着马让马驮着东西步行往上。如年绶昨晚所预测那样,再往上走就是雪地了,马蹄印在雪地上清晰可见,看得出那匹马也走得很艰难。
年绶看着温度计:“零下15度,够冷的,我们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再走一会儿,就得找地方避风了。”说完,年绶又呼喊在前面的左强,“强哥,马蹄印记还在吗?”
左强似乎也实在累了,只是转身来看着年绶点了点头。
年绶问夕环:“你怎么样?”
夕环道:“我还行,但是刑术似乎撑不住了,我怕它冻死。”
年绶问:“那怎么办?总不能你带着它回去,都走到这里了。”
夕环隔着衣服摸了下鹦鹉刑术:“继续吧,它应该撑得住。”
五人朝上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忽然听到左强喊道:“是马!看那边,马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