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环不知道年绶所说的是真是假,亦或者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但是心里还是很感动。
左啸吟冷冷道:“年家果然聪明,找你是对的,如果不是你,我们也找不到这里来,只可惜,陵弈的秘密并不在此处。”
年绶笑道:“虽然没有年成凯下半部分日记,但我还是知道,日记中那个左元就是你们的祖辈,没说错吧?而且我还知道,最早偷出那副陵弈的人,不是七月门囊家,而是你们左家,所谓的府安军,名义上是保护地方安全的一支私人军队,实际上算是左家私人寻宝的队伍,否则的话,你们怎么会训练小白鼠?从我们进山开始,你们就在演戏,我和夕环离开营地返回虵寨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发现了,没有惊动我们,只是想知道我在虵寨内看到了什么,同时,你们三个人之间也故意编造出矛盾来,左强负责扮演对你不信任的人,左康负责扮演那个对你马首是瞻的单纯小子,而你负责扮可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是为了真实。”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果太融洽,相反会让人觉得可疑,融洽的关系会留给年绶更多冷静思考的机会,而左氏家族三人之间时不时产生出来的矛盾,会让年绶真的认为左氏家族面临一个巨大的困境,因为这个困境导致每个人产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导致了矛盾的产生。
年绶道:“还有那匹马,马是你们的,不是巫师的,是你们喂马吃上瘾了那种咖啡果,马自然会往上面这个位置跑,这就避免了我们寻找浪费时间,当时我就怀疑,因为我们运气实在太好了,好到你竟然知道让巫师的马来个老马识途,之所以带我来,是因为你们找不到入口开启的办法。”
左啸吟点头:“对,你推测的全部都正确,都正确,但是那又怎样?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是呢……”左啸吟说着,拔出shǒu • qiāng来,“我们有枪,也不会和你近身搏斗。”
年绶也不慌张:“你们有枪,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虵寨里控制那些老人家的王八蛋都是你的手下,不是什么犯罪组织,应该说你之前所说的那个犯罪组织的确存在,但是他们没有杀死你们左氏家族的人,更没有制造什么真菌shā • rén,也没有胁迫你们,虵形女尸还在原来的地方,这一切都只是你们之间的交易,那个组织的人想了一个计划给你们,让你们按照计划去做,这样才能找到陵弈的制作办法。”
左啸吟笑了:“那位先生说的没错,年家的人的确很聪明,佩服之极。我们左家府安军的确是一支比较专业的寻宝队伍,目的就是寻找古滇国留下的宝藏,充实我们自己的力量,以安抚整个滇省境内,最早陵弈也是我们找到的,但是祖上没留下当时太详细的资料,只是说在一座古墓中找到的,和传说中道士最后去的地方一样,到了明末清初的时候,府安军因为是明朝的军事力量所以被取缔了,不允许存在,陵弈虽然保护起来了,但后来为了保命,只能将陵弈献给了一个当时能保护我们左家的人。”
夕环立即问:“谁?”
年绶道:“那个时候能保护左家的人只有一个,吴三桂。”
左啸吟竖起大拇指:“聪明,什么都猜得到。我们把陵弈献给了吴三桂,之后就下落不明了,到底是什么落到七月门的手中,我们也不清楚,但是我们一直在找。”
夕环问:“那么关于虵形女巫的事情也是假的?”
“不,那件事是真的,这件事甚至写进了我们左家的族谱之中!”左啸吟很严肃地说,“我们真的中了那种诅咒,只不过,我们中诅咒的原因,就是因为祖上去偷陵弈闯进了虵寨的范围内,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祖上没留下记录,只是说,的确看到了虵形女巫,的确被诅咒,但我们也的确拿走了陵弈。”
夕环明白了:“原来当年府安军去虵部落不是为了活人献祭一事,仅仅只是为了传说中的奇货陵弈,只不过你们遭到了报应,被诅咒了,这么说,你们想尽办法要控制虵寨也是为了解除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