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上前搀扶起夕环:“走吧,我们该下山了。”
夕环问:“我们必须马上报警。”
年绶道:“放心吧,我早就叫人搞定了。”
夕环疑惑:“什么时候?”
年绶道:“记得白熊胆吗?我妈让我联系的那个负责安保的人,堑壕的成员,我之前就给他说过,暗中行事,不要让左啸吟他们发现,有机会先清除左啸吟周围的那些爪牙,现在虵寨肯定已经平安了,但是我们如果能置身事外就更好了,毕竟,左啸吟已经死了。”
夕环道:“对不起,这次是我被人算计,连累了你。”
年绶蹲下来:“来,还是我背你吧,搀着你走太慢了。”
年绶背着夕环朝着神殿外走去,与此同时,早些时候,白熊胆也故意将护林队引到虵寨,护林队在发现虵寨不对劲后立即报警,警方赶到将左啸吟那批手下一网打尽,但对其他的事情,警方却没有半点头绪,那些左氏家族的人自然没说,虵寨的老人们也是三缄其口。
年绶自然不敢带夕环在潞江坝本地治疗,毕竟她受的是枪伤,医院发现肯定会告知警方,到时候年绶不得不告知实情,那样相反会惹来大|麻烦的。但夕环自己在让年绶购买了药物之后,自己换药包扎,坚持要与年绶一起开车回斗城。
回斗城的路上,夕环问:“你真的确定陵弈就藏在曩家的棋墩之中?”
年绶看了一眼夕环:“你伤怎么样?还痛不痛?”
“还好,你回答我的问题呀,”夕环斜靠在座椅上,而鹦鹉刑术则在仪表台上来回踱着步子,显得很是无聊。
年绶道:“那是唯一的答案,因为如果我是年成凯,我也会将陵弈藏在那里。”
夕环疑惑:“为什么?”
年绶笑道:“有些东西,就应该被藏起来,一旦现世,相反是个麻烦,会引来腥风血雨。”
夕环闻言微微叹气。
年绶道:“你放心,虵形女巫治不好你的眼睛,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总之这次我们合作还算是很愉快,以后我们可以长期搭档,你收集资料,我负责分析和行动。”
夕环笑道:“你不怕我又给你惹麻烦吗?”
年绶正色道:“不怕,我还得查清楚,把你眼睛弄成这样的到底是不是胡聚。”
年绶和夕环开车抵达蓉城,准备找个地方吃完饭继续上路回斗城,两人刚坐下点完菜,一个在网络平台上专门负责跑腿的人就走进饭店来,然后问:“请问谁是年绶年先生?”
年绶起身道:“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人上前,递给年绶一个包裹:“这里有您的包裹,您签收一下。”
年绶疑惑:“谁给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那人摇头:“不知道,有人在平台上下单,让我帮忙跑腿送这个东西来。”
年绶赶紧拆开那包裹,发现里面装着一个盒子,盒子中摆着六瓶针剂,就在此时,年绶的电话响起,他赶紧拿起来,电话那头一个明显用过变声器的声音道:“这是治疗王合那种真菌的药剂,每日一针,连续六天。”
年绶立即看向饭店外面:“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那边没回答,直接挂掉电话,年绶再拨打过去,发现电话已经关机。
年绶立即问那个跑腿的:“包裹你在哪儿拿的?”
跑腿的道:“我在车站寄存处拿的,我没见到让我送包裹的人。”
年绶点头致谢,又看着手机上那个陌生的号码,打电话来的人是谁呢?会不会就是胡聚?左啸吟说那种真菌是从遗迹之中拿到的,看样子是撒谎,应该是幕后主使干的,也就是说,先前打电话来的那个人就是幕后主使?
年绶落座后,夕环问:“把电话号码给我,我想办法查,我们再去一趟车站寄存处,也许能获得什么线索。”
年绶却摇头道:“不用了,他既然敢这么做,就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我们顺着这些所谓的线索也无法得知他是谁。”
“有道理,”夕环赞同道,“那下一步怎么办?”
年绶看着那一盒药:“先回去治好王合,还有你的腿伤,下一步先想办法找办法治好你的眼睛,还有,你应该把年成凯日记下半部分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