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往潞江坝依旧是两人一鸟,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夕环的话变多了,鹦鹉刑术却保持着沉默,也不再和年绶贫嘴,大部分时间都站在后座上看着车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还行驶在半路上的时候,夏冰就打来电话,告知年绶,他已经联系上了潞江坝负责陈沄潞失踪案的警官岩晨。加上年绶原本就有陈卫华的委托,所以,年绶到潞江坝之后与岩晨对接便可,但夏冰一再叮嘱,不要给当地警方添麻烦,有任何事情都要先告知当地警方,不要擅自做主。
到了潞江坝后,年绶联系上岩晨见面,见面后岩晨告知,他们在三个月接警开始调查失踪的陈沄潞,并展开了相关调查,调查发现陈沄潞从蓉城乘坐飞机到达保山后又坐出租车到达潞江坝,随后入住某家酒店,而酒店就紧挨着潞江坝文化站。根据文化站工作人员称,陈沄潞以老知青儿子的身份去文化站了解了下当年农场的一些情况,随后便失去了踪迹。
年绶奇怪地问:“失去踪迹是什么意思?”
岩晨解释道:“是这样,我们联合蓉城那边的同事一起调查过,陈沄潞失踪前提取过大笔的现金,大概有二十万,之后他的所有花销,没有用过信用卡、借记卡和网络支付,他去文化站后就退了酒店,之后我们查过其他酒店和相关地方,都没有他的入住记录。”
如果是十来年前,一个外来人员到潞江坝很容易找到,因为当时外来人员并不多,而现在潞江坝有很多外来的投资者和游客,另外,陈沄潞特征并不明显,穿着打扮也不另类,说话没有明显口音,警方排查了三个月都没有他的行踪,只能排除他人已经不在潞江坝。
岩晨又道:“我们和蓉城方面都认为,他不是被绑架了,而是在刻意躲避警方或者其他人,但这一点有点奇怪,他没有仇家,也不是某个案件的嫌疑人,他没有必要这样。”
年绶道:“这就是我来的原因,据他父亲说,他是来这里找一种咖啡的。”
“咖啡?”岩晨诧异,“这一点他父亲没对我们说。”
年绶反而觉得奇怪:“没告诉过你们吗?”
岩晨摇头:“没有,只说在潞江坝来旅游后失去了联系,他来找什么咖啡?”
年绶道:“他父亲说,曾经在这里当知青的时候,发现过一种产于高黎贡山的咖啡,猜测是咱们中国自己的地产咖啡。”
岩晨微微摇头:“这不可能,谁都知道,咖啡是舶来品,中国原本是没有的。”
夕环道:“这是他父亲亲口说的,而且还说当年建设兵团培植成功了一颗,只有一颗,所以,我们想找找当年的农场记录。”
岩晨道:“我先带你们去文化站,然后把以前农场负责人找来,看看他们手里都有什么资料。”
因为酒店隔壁就是文化站,所以,三人出门后拐弯就到,因为有岩晨带领,所以文化站立即派人开始调出当年的资料,不过几十年前的资料都是纸质的,全都用绳子成捆绑起来,全是灰尘,要查阅也需要一段时间,另外,1971年的农场负责人已经去世了,后来的负责人也离开了潞江坝,具体去哪儿也不知道,最后一任负责人并不清楚当初的情况,所以,只能让岩晨尝试着找找当年留在这里的老知青,最好是认识陈卫华等人的。
岩晨准备离开的时候,年绶却道:“晨哥,我觉得,你找人的时候,最好问那些知道当年逃跑女知青那件事的人,同时能认识陈卫华等人的最好。”
岩晨点头:“好,我知道了。”
年绶又道:“谢谢。”
岩晨笑道:“陈沄潞的案子原本就该我负责,你们来帮忙,带给我新线索,我应该谢谢你。”
看着满屋子成堆的资料,年绶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口罩和手套戴上:“开工吧。”
年绶和夕环将资料分成两大堆,每人负责一堆,因为找其他人帮忙也没办法,其他人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他们主要找的是1971年和1976年的相关资料和记录,无论是人事记录还是生产记录说不定都有他们需要的线索。
两人一直翻查到了文化站下班,都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但文化站还是给了他们钥匙,让他们走的时候锁好仓库的门,等查完资料再把钥匙还回办公室就好。
查到晚上九点左右,两人终于累了,决定简单吃点东西回来再继续。就在快离开前,年绶却发现了一份记录,是1971年6月15日的记录,上面写着一名女知青逃跑的情况,时间也与陈卫华所说的符合,只是上面有一条让年绶觉得很意外,那就是女知青声称她逃进山里后,曾被人抓起来侮辱过。
“侮辱?”夕环问年绶,“是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