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松民怎么又和孟嘉书联系在一起了?年绶觉得很奇怪,于是问:“那么,马松民失踪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清楚吗?”
杨玉霞摇头:“我不清楚,老印,你清楚吗?”
印学斌仔细回忆了一阵后这才说:“马松民的失踪也很奇怪,就忽然间失踪了,也没什么先兆,后来这件事,我们就交给当地执法部门了。”
年绶问:“那么孟嘉书呢?孟嘉书是不是也跟着失踪了?”
印学斌摇头:“不知道,后来孟嘉书是什么情况,我也不了解,但我知道,孟嘉书没有返城,而是留在潞江坝了。”
夕环立即问:“她为什么要留下来?”
印学斌解释道:“知青大返城是从1978年年底开始,最早也有返城的,不过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家庭过于困难,一般只有独生子女可以,另外一个就是因病,符合这两个条件的是1973年到1975年之间就回去了,后来有招工回城的,叫转插,最早规定已婚的自动失去知青身份,不能返城,不过后来放松了,如果结婚双方都是知青,且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也可以返城,如果嫁给已经在当地工作的知青,就无法返城了,得留下来。”
年绶问:“那孟嘉书是什么情况?”
印学斌摇头:“不清楚,反正我记得她是留下来了,后来怎样不知道了。”
印学斌和杨玉霞给他们提供了更详细的线索,这让年绶明白,陈卫华的目的也许是想要查清楚当年的那件案子,更有可能的是陈卫华知道当年那个人是谁,但是当时没有勇气说出来,他心怀愧疚。
当然,陈卫华和陈沄潞也许没有那个脑子策划这一切,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按照幕后黑手来进行的。
既然孟嘉书留在了潞江坝,那么岩晨应该可以轻松查到,前提是孟嘉书没有改名。
回到酒店后,年绶重新整理了下所有事情的前后——1971年发生了女知青孟嘉书因为怕吃苦逃离进山失踪,建设兵团的两个连队出发寻找,第二天为了怕影响生产撤回其中一个连队,剩下另外一个连队继续寻找。搜寻的第三天,孟嘉书被人在山中奸污,随后被唐南奇为首的搜索小队发现并且带回。之后孟嘉书被发现怀孕,这期间有传言说孟嘉书与咖啡研究员马松民关系密切,因为她常去马松民那里,之后1972年孟嘉书产下孩子,但孩子传言是送被当地百姓抚养,并未和她一起生活。1976年,马松民失踪,1979年陈卫华等人返城,孟嘉书下落不明。
所有的人都因孟嘉书联系在一起,但咖啡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年绶拨通了闫秀兰的电话,询问她关于马松民与孟嘉书的关系。
闫秀兰很诧异,没想到年绶竟然查到这个,她道:“你不提,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孟嘉书的确常去马松民那里,每次去马松民都遮遮掩掩的,还故意把我支开,基本上孟嘉书一个星期要来我们这里两三次,每次马松民都会做好吃的给她,但我也纳闷马松民从哪儿搞来的那些吃的,他也不常出去,很奇怪。”
年绶问:“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闫秀兰又回忆了一会儿:“没什么了,只是传言马松民就是孟嘉书的相好,很多人都说马松民是个好人,也不嫌弃孟嘉书什么的,后来马松民失踪,大家还议论过孟嘉书该怎么办呢。”
一旁的夕环插嘴问:“闫阿姨,您刚才说孟嘉书怀孕期间一直去马松民那里,是1971年到1972年之间,但马松民是在1976年失踪的,孩子出生后她还去马松民那里吗?你见过孩子吗?”
闫秀兰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隐瞒了,孟嘉书就是在我们那生的孩子,是个男孩儿,生完孩子后第二天孟嘉书就抱着孩子走了,孩子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之后孟嘉书就没怎么来过了。”
年绶听完后道谢挂掉电话,又马上致电给岩晨,第一句话就是问:“晨哥,你那里有陈沄潞的详细资料对吧?”
岩晨道:“也不算详细资料,基本资料都有。”
年绶问:“陈沄潞是哪年出生的?”
岩晨道:“身份证的出生日期写的是1973年。”
年绶浑身又是如过电一般,难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陈卫华刚开始撒谎了,他说返城后与妻子才有的儿子陈沄潞,可陈沄潞的出生日期却是1973年,难道说陈沄潞就是孟嘉书的儿子?
陈沄潞应该是1972年出生,但后来登记户口也许是处于某种与原因写成了1973年,陈沄潞今年已经47岁了?